或许这是唯一能够出去的路,温夏慌乱地如此想。但她的耳朵,似乎比内心敏感,已缓缓充血。
就好像那年某个闷热与这个空间类似的场景,一样地发生过的躁动。
礼裙是向品牌方借的,不能暴力弄开。温夏目睹裙子实在无法解开,被钩子死死截住,心里只能
按捺动静,握着奖杯,期盼后头的人路过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伴随皮鞋声和温夏煞有其事的解勾动作,已经走到她身后。
他即将路过她。
感受到男人的接近,温夏心中有股声音咕咚咕咚跳窜。她很紧张,紧张他的脚步声,会突然停
下。
漆黑,逼仄的过道,地面上一双皮鞋踩过她身后地板,鞋边擦触了裙尾边缘,轻轻发生联系。温夏
情绪里流动紧张。
然而,皮鞋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这么路过她。
温夏一直揪动的内心,此刻冷刺了一下。
手指握得更紧,奖杯的冰凉都被她紧张的手温覆盖。温夏那根神经似有轻笑。
是她想多了。
暗燥的环境中那道皮鞋声又走出淡漠的两声。突然,这时驻足。
皮鞋声停下,使温夏心口一动。
“裙子被勾住,你手里的奖杯也不舍得放下。”向嘉陈站在原地,光线微淡地勾勒出他线条流畅
的男人体态,偏过头,他多加一句,“站着别动,我帮你。”
他简短的几句声音,清晰,却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