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算老几
玩世不恭的小舅子,最近开始变得积极。
后来我才知道,积极的背后,他竟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
......
下班后,我像往常一样去妻子店里帮忙。
到了才发现,妻子并不在店里,店门也上着锁,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我老婆是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天都在店里干活的拼命十三郎,今天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就把店关了。
电话也打不通,实在不对劲。
我赶紧骑上小电驴赶回家。
一到家,我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彻底傻眼了。
“姐夫回来啦。”
见我回来,男人也只是抬了一下头,随后马上将注意力放在手机游戏上。
妻子听见开门声从厨房出来,“海生你回来啦。”
妻子换下平时工作时穿的那一身沾满油点子的衣服,换上一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
她情绪倒是很好,招呼完我,又回厨房继续做饭。
我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黑着脸走回卧室换衣服。
我叫李海生,是一名小学教师,刚和妻子陈芸结婚一年。
但这一年里,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吸血鬼家庭。
和陈芸结婚前,她在餐厅打工,是一名服务员。
我单身汉一个,经常下了班就去她们店里吃饭,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熟人。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很单纯的美。
一次下班晚了,去到店里,正好赶上店里人多的时候,一到晚上,店里酒鬼就多,加上陈芸长的漂亮,尽管穿着服务员的统一着装,还是将她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店里喝酒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不怀好意起来,她有些抗拒,但老板无动于衷。
终于搭讪的人,动手动脚的人越来越多,有个酒鬼趁她拿酒的功夫,在她**上抓了一把。
我看着她隐忍的表情,没忍住,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带了出去。
还记得那时候,我俩一起走在路上,她害羞得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那次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在一起半年,我们就有了结婚的打算。
我们爱的热烈,尤其是我,陈芸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满足了我对妻子的所有幻想。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准备去见家长,我才知道,陈芸家里的情况。
她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父母都是务农为生,所以陈芸高中就辍学出来打工,供弟弟妹妹上学了。
当时去陈芸家提亲,商量结婚一事时,她父母就给我上了一课。
陈芸家里在农村,我们刚到的时候,她父母在外面打牌,我们从下午等到天黑,他们才回来。
她父母对我态度很冷淡,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就步入正题了。
“你是小学老师是吧,当老师能有什么前途,每个月拿着那点死工资,还没我们村包工头有钱呢。”
“妈。”
陈芸有点不高兴。
“妈什么妈,你个死丫头,叫你出去给我调个金龟婿回来,你看看你带回的是什么玩应。”
陈芸低着头,心虚地看了我一样,我不忍心她受委屈,陪着笑。
“我这明说了吧,想娶陈芸,二十五万彩礼一分都不能少。”
我和陈芸商量结婚的时候,预留出来十五万准备彩礼,剩下的钱都拿去付了房子首付,现在那还能拿出十万来啊。
一瞬间,我愣住了神,一会儿看看陈芸,一会儿看看陈母。
看着陈芸红了眼眶,我咬牙同意了,当晚就带着陈芸回家了。
没办法,我只能和我父母借了点钱,凑齐了二十五万,一口气把钱给了陈芸父母,最后我只能给陈芸一个简单的婚礼。
但陈芸一点都不嫌弃,还说能和我在一起是她最幸福的事。
我和陈芸谈恋爱的时候,我父母挺喜欢陈芸的,但是听说他们家这个操作后,我父母对陈芸多少也有点意见。
他们也劝我我好几回,说陈芸父母根本就是在卖女儿,但我那时候认准了陈芸,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结婚那天,陈芸父母以车费太贵,连婚礼都没来参加。
倒是,陈芸弟弟陈泽和妹妹陈荣来了。
那时候我才第一次见到她的妹妹和弟弟,她妹妹陈荣和她一样漂亮,就是眼睛里闪着精明。
陈泽更是让人生气,高二的年纪,染着一头黄毛,连我们去敬酒他都没理,看向我的时候,眼睛带着瞧不起的意思。
婚礼最后,他还差点把我远房表妹......
婚礼之后,陈荣和陈泽就回家了,我和朋友借了点钱,给陈芸在工地附近开了家餐馆。
她勤劳认干,按理说我们俩应该能攒下点钱,但是奈何她家里有一群吸血鬼。
结婚一年,不仅之前欠下来的债没还完,反而越来越多。
现在陈荣读大学,学费都是陈芸出的,陈泽在家里读高中,动不动就和校外人员混在一起,打架要出医疗费,和解费都是从陈芸这里拿的。
婚后,她餐馆的盈利与否我都没有问过,那是她的家人,我总不能不让她联系。
只是我没想到,陈家越来越是个无底洞。
吃饭时,陈泽还是拿着个手机专心打游戏,陈芸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喂他。
连我们一年级的小朋友都会自己吃饭,我看的一阵恼火。
“陈泽,能不能好好吃饭,你姐累了一天了,到现在连口热乎的都还没吃上。”
“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教训我?要不是你,我姐早就嫁给有钱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怂样,要钱没有的狗样子,要我说就应该让我姐跟你离婚,找个有钱姐夫,到时候直接给我买个房子。”
“你!”
气的我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陈芸,怒气冲冲回到房间。
刚才想着以前的事,没来得及换衣服,这下可好,我刚打开衣柜,却发现衣柜里原本摆放整齐的衣服都不见了,只有一个黑色皮箱和几件花花绿绿的衬衫。
此时我只觉得热血直往脑瓜子里灌,我想也不想冲出去质问陈芸,我衣服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