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萧芷鸢头也没回的拒绝。
这两个字像一根针，刺得她脑海中某处记忆翻腾。
迟停云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坐在了萧芷鸢对面，对着莫英笑眯眯的说：“你可以叫我云哥哥哦。”
莫英往萧芷鸢身边挪了挪，小孩子的直觉就像小动物。
虽然迟停云又教她内功心法，又没什么大人架子，但她总觉得这人很危险。
察觉到莫英的小动作，萧芷鸢心里升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以后她才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开心与得意。
只是当下她不懂，只是问莫英：“吃饱了没，吃饱就赶路了。”
她手头拮据，买不了马车，去往渝州的路只能步行。
而莫英简直就是个小累赘，她半个月的路程，带着莫英估摸要走上两个月。
闻言，莫英赶忙将手里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含糊道：“吃完了。”
见她准备好，萧芷鸢便大步离开了客栈。
“咱们不等云哥哥吗？”莫英在后面追着，不解的问。
萧芷鸢回道，“不用管他。”
谁知那迟停云竟真的没有在追上来。
但萧芷鸢也不介意，这人神出鬼没，不在反而更好。
而莫英戴了面具之后，果真就没人再追杀上来。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倒在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渝州。
渝州六城，地处南疆边境，颇有些异域风味。
厉王府在六城中的主城，卞城
萧芷鸢得体的向护卫禀明了来意，见人进去通报后才回到莫英身边。
二人站在王府门前的台阶之下，静静的等着，莫英眼里有些紧张和害怕。
这一路上，萧芷鸢虽然话不多，但是她却能感受到萧芷鸢对自己的好。
此时要分开，对她来说过于难受。
她嗫嚅的喊道：“鸢姐姐，我……”
“你我只是陌路人。”萧芷鸢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或许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严厉，又温和了些。
“厉王爷才是你最应该信任的人。”
传闻中厉不惑为人霸气豪放，性格爽快善于结交。
但这是面上的传言，背地里的真实模样谁又知道呢？
看着气派的府门，萧芷鸢想着又觉得没意思，个个虚伪至极，倒还不如迟停云来得有趣。
惊觉自己竟想到了迟停云，萧芷鸢一怔，才好笑的摇摇头。
思索间，那通报的护卫出来了，将二人迎了进去。
穿过游廊与中庭，最后二人来到了偏厅，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正是厉不惑。
萧芷鸢微微扫了一眼，身材高大长相额宽脸阔，不怒自威。
陡一见到厉不惑，莫英便害怕的紧缩在萧芷鸢身后。
厉不惑眼风扫在萧芷鸢身上：“你就是莫英？”
萧芷鸢把莫英从身后掏了出来，边将她脸上的面具撕下，边伪音道：“她正是黔安王之女，莫英。”
见着这张脸，厉不惑微蹙的眉心才放了下来。
——显然是方才的那张丑脸欺骗性太大。
互相认了身份后，二人便开始聊正事，萧芷鸢识趣的退出了偏厅。
走廊，来往的下人见了这灰袍人，先是好奇，待见了正面后俱是脸色一变，匆匆走了。
廊下是一池鱼塘，鱼儿懒洋洋的游动。
萧芷鸢垂眸望去，碧绿的水面顷刻倒映出一张奇丑无比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