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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余白又来了,我的爹爹却再也不能对着我吹胡子瞪眼了。
我又想起了被爹爹指着鼻子骂不争气的日子了。
我没理时余白,准确来说,我是没看他一眼。
随意地将他拨到一边,我头也不回又往谢府赶去。
我突然不想让我的阿宁和爹娘过早下葬了,没有谢羽时余白和叶泽依的血来祭奠,叫他们如何入土为安呐。
阿宁建立不了的功名我来建立。
爹爹清缴不了的君侧我来清理。
但叫死人心安,活人无悔。
该陪他们玩的已经结束了,如今,我只想饮这三人的血止渴。
我冲进谢府灵堂时,并没有看见谢羽的身影,只有叶泽依仍跪在我的阿宁面前,为他细细擦拭脸颊。
「闹剧该结束了,告诉我,我爹爹和阿宁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你们究竟是如何与摄政王联手残害忠良之士的?」
我反手锁住了叶泽依的咽喉,一寸寸收拢着虎口。
我若全力以赴,定是打不过谢宁少将军,但与谢羽拼个平手还是简简单单。
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叶泽依了。
这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总是该折在我手里的,真想看看她哭得比我还伤心的样子。
可是面前女子的神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的眸底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害怕。
反而笑得极轻极轻,如轻羽落镜湖般,
「想知道啊?你想知道的,都在摄政王府呢。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哦。」
门前刚闪过时余白的墨色劲袍时,叶泽依猛地将我推了出去。
我没反抗,顺势撞上了堂内梁柱,额头冒出汩汩鲜血。
我再支撑不住,多日疲惫病重一起袭来,我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