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妻太娇,陆爷又在执行家法 第23章

沈兰玉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说了是儿子就是儿子,要是生个丫头片子,就是你咒的!这女人啊,还得生儿子,要是你是个儿子,你爸也不至于出去乱搞,你妈也不会死了,这都是你的错,懂吗?”

“还有啊,陆雪回来了,她要是打你骂你,你就给我忍着,你一个野丫头,皮糙肉厚的,不过是被打几下,又死不了,可千万别闹出来,不然我难在陆家做人。”

沈兰玉念叨了几句,全然没问温宁最近在外面住哪里,吃的什么,有没有钱用。

温宁只是听着她说话,没有反驳一句。

过了一会儿,她们出去了。

一出去,温宁就感觉到一道冷沉的目光遥遥的投了过来。

她没抬头,只是慢慢的走到了加出来的凳子上。

这么大一张桌子,每个人的椅子都是配套的红木餐桌,只有温宁的,是一张有些老旧的圆凳。

而这个位置,正好靠着陆雪和她的几个朋友。

她刚坐好,就听到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辞,这位就是那天在咖啡吧遇到的那个小侄女吗?”

温宁这才注意到陆晏辞身边坐着的洛樱。

白裙墨发,长相清秀甜美,很有气质,大家闺秀的模样,与陆晏辞看起来般配极了。

此时她眉眼弯弯的看着温宁,“小侄女刚才是坐阿辞的车过来的?”

话音刚落,桌上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温宁。

陆晏辞有洁癖,他的房间和他的车,一般人都是进不了的,可以说,除了他的司机和洛樱,连他的母亲都没坐过他的车。

陆晏辞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温宁便小声的道:“刚才在路边碰到了小叔,他顺路搭我回来的。”

洛樱笑得很甜,亲密的挽上陆晏辞的胳膊,柔声道:“原来是这样,阿辞的洁癖比较严重,我经常叫他要试着接触别人,比如允许别人坐他的车,进他的房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照做了,看来他的洁癖快好了。”

其他人的目光这才从温宁身上撤离。

这时,陆晏辞的电话响了,他沉沉的看了温宁一眼,走进了茶水间。

温宁松了一口气。

突然,洛樱又笑道:“小侄女身上的裙子真好看,是C牌的高定款吧,全球就三件,有两件在王室的公主身上穿着,小侄女这件,可真是金贵呢。”

刚撤回去的目光瞬间又逼了上来,温宁感觉有些窒息,她低垂着眼帘,咬住了唇。

这时,旁边传来了几声嗤笑,虽然很轻,但还是清楚的传入了温宁的耳朵。

她知道,这些人是在笑她的裙子是高仿,毕竟,只有公主穿的同款裙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她这个孤女身上。

可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不能不说话。

她垂着眉眼,声音极细,“是高仿。”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三把重锤,狠狠的击碎了她仅剩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洛樱瞪大了眼睛,样子无辜极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心想你是陆家的小公主,一条裙子而已……”

旁边传来更难听的,只有温宁才能听到的细小讽刺声,“原来是高仿,我是说她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裙子。”

“你没听说吗,她靠爬床拿到了师大保研学位,这条裙子说不定也是靠的是爬床呢。”

“真好笑,爬了床拿到一条高仿。”

“恶心,好脏啊,陈妈真是的,怎么把垃圾安装在我们旁边,好烦。”

……

温宁握紧了拳头,连指甲都快要掐入肉里了。

她抬头看了看陆雪,看到她脸上极为厌恶和鄙视的表情。

突然,她感觉凳子被人往后重重的拉了一下,没来及站起来,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同时掉下来的,还有桌子上倒满的两大杯饮料。

红红的饮料洒在裙子了,看起来脏兮兮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投到温宁身上,她苍白着脸,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陆雪。

她用口型对她说:贱.货!

还比了个中指。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老夫人一脸嫌恶的道:“还不去换一身衣服,这个孩子怎么一直都冒冒失失的,沈兰玉,你嫁进来这么多年,带的孩子怎么还是这样,尽干些丢人的蠢事。”

沈兰玉脸涨得通红,走过去拉起温宁,压低了声音道:“快滚回房间去把衣服换下来,不要再过来了,丢死人了。”

温宁忍住来自膝盖的剧痛,一拐一拐出了大厅。

谁料刚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就被人揪住了头发,直接拖到了楼梯后面的杂物间里。

呯的一声关门声后,她被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两记耳光重重的扇在她脸上,她感觉脑子嗡嗡的响,疼得都有些麻了。

“**,谁让你来的?还敢坐我小叔的车,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和你小姨一样贱!”

温宁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陆雪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尖细的高跟鞋几乎要洞穿她的手背,温宁疼得视线模糊,几乎要晕死过去。

陆雪不肯放过她,又狠狠扯住温宁的头发,“说,谁让你坐小叔的车的?”

温宁痛得几乎不能张口,动了动手,陆雪却狠狠的磨了一下鞋跟,剧痛中,温宁下意识的去打她的腿,却不料激怒了陆雪。

她拉着温宁的头发向上狠狠一拽,一小戳头发连带着头皮被拽了下来。

温宁惨叫一声,疼得昏死了过去。

陆雪也吓了一跳,慌忙扔掉手中的头发,踢了温宁两脚:“**,装死?”

温宁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雪弯腰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狠狠的又踩了她一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没过多久,温宁在剧痛中醒来。

昏暗的光线中,她扶着墙慢慢的摸到了门口。

剧痛让她头晕目眩,忍不住干呕,她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摸索着进了房间。

她这个房间除了家俱比较差之外,其他还算过得去,毕竟陆家也没有更差的房间了。

温宁倒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来换了件衣服。

左手背上被踩得深深的凹了进去,皮已经破开,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小洞。

被拽掉的头皮还在滴血,顺着头发慢慢的滴下来,染红了一小片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