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灭绝师公。”

“对了,小钰这节课怎么没来?”

丽莉逯就是许钰的舍友,她解释,“她请假了。”

“唉,听说这节是沈老师,我还特地告诉了她一声,结果她爱答不理的。”

这话是丽莉逯路过沈凉砚的时候说的。

他当即一张脸就仿佛蘸了墨。

上课没空,约会有空?

沈凉砚打通助理电话,交代他,“帮我订两张大剧院的票。”

“售罄了,沈总。”助理回答得迅速又无奈。

“那就靠特殊渠道拿到。”

沈凉砚心情不阳光,对助理也没多大耐心。

到晚上,许钰跟着沈钺出来逛街。

先是尝了尝当地巨大巨鲜的肉串,又去了一趟酒吧,喝了一小杯威士忌,离开的时候,把剩下的多半瓶打包带走了。

大剧院金碧辉煌,哥特式建筑古味浓厚,彩绘布满墙壁,俄语氛围让许钰不自觉地跟着节拍走。

只是大剧院里人实在不少,桌子又呈环形摆放,许钰和沈钺很快就被人群冲散。

等她回身,手臂就被一只结实的手用力抓住,她尝试着挣脱,奈何对方轻而易举就把她困在怀里。

昏暗的人群里,一对对情侣、同伴,都好像坠入一个无尽的黑洞里,在那里,分不***假。

许钰心跳如鼓,还没挣开来人的手臂,就被按坐在一张椅子上。

隔壁的男人沉默下来,可一张宽厚的手还附在她手背上,紧紧抓着,像是生怕她再次跑掉。

一直到结束,许钰都没找到沈钺,她手机上也没有任何沈钺的消息。

而当无数盏灯光亮起的刹那,沈钺就坐在她三米开外,她回头去看,她旁边空空如也。

似乎刚刚紧紧抓着她手的感觉是幻觉。

“刚才人群把我们冲散了,你还好吗?”沈钺满脸歉意。

许钰点头,“我很好,听得也尽兴。”

沈钺重新抓住许钰的手,他手心汗津津的,好像刚刚很紧张似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沈钺旁边没有人,短短一个半小时,歌剧他没看进去半个字,反倒忧心忡忡起:许钰是不是和沈凉砚在一起的事。

可看她这一刻泰然自若的模样。

沈钺松口气。

他在路上聊起沈凉砚,“小叔这段时间去出差了,小晗还在国内,下个月也去西o治病。”

许钰颔首,“西o那边的医疗技术发达,小叔先探探底,对小晗来说是件好事。”

虽然许钰内心恨不得温晗失明一辈子,但她不能明着说。

“你恨不恨她?”沈钺突然开口。

许钰顿了下,倏然一笑,“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可是姐妹,有什么怨早就说开了,哪有隔夜仇?”

“小钰,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

沈钺一双丹凤眼幽沉。

“我没有,放心。”许钰温柔一笑。

“小钰,我明早就走了,你能不能——”

沈钺欲言又止,许钰看透他未说完的话后隐藏的内容,她笑得牵强,“虽然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是希望你谅解,我无法接受你。”

“没关系,我又不着急,你按照自己节奏来,我等你。”沈钺善解人意道。

许钰轻嗯一声,心里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