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哟呵?

秦放一愣,看来自己这第一关面试是没过啊。

他无奈笑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暗自嘀咕道:“难道是哥颜值下降了?之前把村里什么村花小寡妇都迷得不要不要的,现在居然被人嫌弃了?”

片刻后。

奥迪便驶进了一个别墅区。

两旁都是四层小别墅,装修均典雅有致。

秦放不由探出半边身子,啧啧作声:“这地儿不错啊,就是可惜......房子挤挤挨挨的,还是乡下好啊!”

这时。

猛地一脚刹车,差点把他甩到旁边花坛里去。

“下车!”

许新雪一甩车门。

秦放揉着头,无奈苦笑。

得,他这未来准媳妇看来不止嫌弃他,甚至还想谋害他!

二人走进屋里。

正好看到对面两个老人正面对面坐着,周围围了几个神色焦急的人。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问道:“薛神医,我爸这病怎么样?还有得治吗?”

“莫急。”那白发白须的薛神医摸了摸胡须,老神在在道:“问题不大,不过是最近偶感风寒,引发一些体脉虚寒的小问题。”

“只要我给许老哥施上几针,再开一副药喝上半月便好!”

“多谢薛神医!”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那坐在薛文对面的老者也不由一笑:“嗐,差点把老头我吓死!自从十几年前那场重病后,可再也没有过那么难受的感觉了!”

“呵呵,当年那是当真凶险,若不是那位神医恰好到此,就是神仙也难救喽!”

薛文一面说着,一面让许旺山露出手臂来,捻起银针开始行针。

与此同时。

那中年人这才看到站在人群外的许新雪和秦放。

“新雪,这位是?”

“爸,他叫秦放,他是......”许新雪还没说完。

一直注视着薛文行针的秦放突然眉头一皱,踏步上前:“老先生,如果你这般行针,我敢断定,最后一针落下时,便是许老的死期!”

满堂皆惊!

薛文更是转过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年轻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无知小辈,你在说什么胡话!”

“老夫此乃行阳脉十七针,能够激活许老体内的纯阳之气,冲开寒脉,你个黄口小儿懂什么?!”

“胡闹!”许桥怒喝:“看你带回来的什么胡小子?如果耽搁了薛神医的治疗,害了你爷爷怎么办?”

一个年轻人不由撇撇嘴:“堂姐,你这是上哪儿找来的**?连薛神医都敢质疑?”

“秦放!”许新雪又羞又愤,怒道:“给我住口。”

她压低声音:“不懂就不要乱说,薛神医可是海城名医,三大圣手之一,你师父虽然厉害,但你还年轻。”

说话间。

薛文的最后一针已然落下。

秦放不回话,只默默倒数:“三......二......一。”

一字刚落下尾音。

突然。

原先还红光满面的许旺山脸色骤然大变,呈现极其痛苦之色,更是一口吐出腥臭的黑血,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许老哥!”

“爸!”

“爷爷!”

厅堂内乱作一团。

薛文着急忙慌地伸手探脉,瞬间一惊。

“气血逆行,脉象紊乱,已经到了生死危机的时刻!”

“这......这不可能啊!行阳脉十七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慌得满头大汗,自问从医几十年,从来没遇到过那么怪异的情况!

这时。

秦放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你用行阳脉十七针本是没错的,但是许老体内不只是体脉虚寒,还本就有一股纯阳至刚之气在经脉各处流走。”

“只是因为岁月颇长,那股气逐渐势弱,不容易察觉而出罢了。”

“但你居然阳上加阳,这不是柴火堆里添油——找死吗?”

“这......”薛文一时语塞。

直到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只怕遇上高人了。

“还愣着干嘛?”秦放冷不丁道,抬手拍了一下薛文的肩膀:“把针给我啊,你要是再呆那么一时半刻,他就真没救了。”

“啊…是是是!”薛文回过神来,忙不迭让开,把自己手中的银针全部让出。

“看好,第一针要扎这里,先泄掉他原先体内的寒气。”

秦放大咧咧地蹲下,拿起一根针,便猛地扎进了许旺山的胸口处。

这下针的动作却看得薛文悚然一惊。

这力道、这落针速度!

这个年轻人的针法相当了得!

再随着下一针落下。

薛文眼中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满满的震撼和敬佩。

“这第三针,要行于此处......”秦放一面慢悠悠地行针,一面给薛文讲解。

而薛文一头白发,却乖巧地像正在听课的孩子一般。

这诡异的画面看得许家众人面面相觑,却大气不敢出。

而许新雪心神微颤。

这个人,医术居然那么高超吗?

但为什么行为举止又如此随意,甚至说得上令人讨厌,半点神医的感觉都没有。

“最后一针,落!”

秦放扎完,笑眯眯道:“看懂了吗?”

“看懂了!这依旧是行阳脉十七针,只是反过来了!”薛文点头如捣蒜。

“嗯,真聪明,这反过来就是逆阳脉十七针了,前者能够提阳气,后者却能泄气,灵活运用嘛。”

秦放一面说着,还赞许般拍了拍薛文的白毛脑瓜。

“孺子可教也。”

刚说完,他不由一拍自己脑袋。

**,拍顺手了......平常在村里逗小孩儿习惯了!

薛文也不在意,而是站起身,无比郑重地行了一礼:“薛某感恩先生指点之恩,先生的医术真是让我敬佩不已!”

“不知秦先生师从何人?”

“我师父叫秦大牛,一个粗人而已。”

秦放摆摆手,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一个老骗子而已!

那道阳气他也能猜到,多半是师父的手笔,留在许旺山体内温养多年,已经快要消散殆尽。

到了刚才却成了许旺山的催命铃。

秦放不由腹诽。

死老头子,还要我给你擦**!

突然。

地上原本晕着的许旺山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双老眼瞪得浑.圆。

“秦大牛?!原来,原来是他的徒弟......”

“爷爷,你病刚好,不要激动。”许新雪连忙劝慰道。

“我好得很!有我的孙女婿给我看病,怎能不好?”

许旺山激动不已,伸手便拽住了秦放,一双老眼都笑弯了。

“好好好,真是一表人才啊!”

周围的许家人默默看了眼秦放,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脚上一双解放鞋、头顶一团乱鸡窝,还有身上这洗得发白的衣服。

这叫一表人才?

“好!”许旺山又激动地大喊,接下来的话更是吓了众人一激灵。

“我决定了,就今天!你和新雪马上领证结婚,一刻也不耽搁!”

“马上,立刻,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