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湘念眼眶骤然一红。
她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苏槿柔的手问道：“你怎会……你怎会知道？”
这件事，只有她一人得知，就连奶奶都没有说过。
当初奶奶再三说，这玉佩是要保护好的。
苏槿柔笑容诡谲，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怎么可能让你再度抢走。”
说完，她甩开了姜湘念，自信抬头：“母后，这玉佩本就是儿臣的。”
苏槿柔从怀中拿出玉佩，让锦莲呈上去给皇后。
皇后将玉佩的暗扣打开，在暗扣侧面果真有一个“沈”字。
看痕迹，已经很久了。
皇后脸色骤然沉下，冷眼看向姜湘念：“你如何还有什么话可说？”
姜湘念身形摇晃，她急急解释：“这玉佩真的是民女的。”
“皇后娘娘，民女还有人证。当初我奶奶捡到我时，这块玉佩就放在我的襁褓中，她可以为我作证！”
“而且，苏槿柔正是奶奶接生的。”
说着，她目光看向陆止麟，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
陆止麟神色有些微怔，眼中似是知道什么了一般。
但他竭力压下情绪，拱手道：“陛下，臣认为此事，并不能单单以玉佩作证。”
苏槿柔神色一凛，蹙眉说道：“世子，我和小棠自幼一同长大，她对于寻找到亲生父母的执念极深，或许是见着我找到了，变得有些许疯魔了吧。”
“可世子。”她神情带上几分伤痛，“你我才是定亲之人，为何要包庇她？我是真的钦慕于你……”
言外之意，便是说姜湘念和陆止麟关系不清。
姜湘念一愣，看向苏槿柔的目光晦暗不明，又下意识看向陆止麟。
陆止麟顿住，抿唇一言不发。
皇后眯眼，追问道：“所以，世子你对这位姜姑娘……有没有掺杂一丝儿女之情？”
所有人都愣了愣，显然没料到皇后会问的这么直白。
陆止麟抬起头，他知道皇后这是在试探他今日来殿上，是为了私心还是其他。
姜湘念也望向他，心中隐隐紧张。
可她不知道为何，心中祈祷着陆止麟说没有……
可陆止麟却径直跪下，声音铿锵，目光清明：“陛下，娘娘。”
“公主一事有太多未曾查清的真相，臣绝无二心。但臣对姜姑娘……的确有儿女之情。”
话音落下，殿内一阵哗然。
姜湘念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方才他说什么？
两人明明才认识一月，怎么会有男女之情？
而且，他说了这件事让皇帝和皇后怎么想？
“世子……”姜湘念喃喃道。
陆止麟定定地望着姜湘念，眸底闪过一丝愧疚的意思。
他无法在圣上面前说假话，更何况……他确实对姜湘念有很深的感情。
一侧的苏槿柔眸光一锋，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世子……你这话是将我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