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我明儿就回娘家给你们说亲去!”
林冬秀站在那,常年经受潘月桂的压迫,习惯性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不住地道:“嫂子,你快别说了。”
潘月桂的嗓门又大,邻居听到响动,有几个站在院子外张望。
陆知礼站在门前,一张俊脸冷下来:“大伯母。”
只这么一声,就让潘月桂禁了声。
她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也经常贪他们家的小便宜,可这都是在陆知礼不在家的时候。
陆知礼走到跟前,周身的气势凌人而冷峻:“今天的事情,还跟您有关系?”
这分明是在质问她了。
潘月桂面对比她高了一大截的陆知礼,心里就是一怵。
别看他平时和和气气的样子,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不过气势却没有刚才的足了,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不就是嫁过来一年多了,肚子都没动静吗?”
“怎么,想快点把我赶走,好给你侄女腾位置?”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夏星晚扶着门框,一脸嘲讽地看着潘月桂。
她穿了件桃红底白碎花的盘扣衣裳,做了收腰处理,更显得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五官明艳妖娆,细长的远山眉下是一双干净透亮的杏眸,脉脉含情。
只是此刻的双眸中染上了冷意,让人背脊微微发颤。
许是才落了水,本就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纤细的身材更是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
陆知礼转过身,上前扶住了她:“怎么出来了?”
林冬秀见儿媳妇醒来,也笑道:“没事了吧?”
只是想到方才的话被夏星晚听到,有些不自在。
夏星晚趁机靠在了陆知礼的臂弯,对着林冬秀喊了声“妈。”,然后冷眼睨着潘月桂。
唇角一勾,讥诮道:“我是没事了,可是有的人怕是盼着我有事。”
在潘月桂眼里,她们婆媳就是好拿捏的,哪里想到,夏星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讽刺她?
先是一愣,然后又梗着脖子道:“你看着***嘛?我可没有说这样的话。”
夏星晚冷哼一声:“我有说是你了吗?你心虚什么?”
她站直身体,提高了音量:“你肚子里打的那些小算盘,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不成?
听说过一句话没?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管好你自己家的那点破事就够了,别把手伸得那么长。
小心我……”
她顿了顿,凑近她,做出手起刀落的动作,幽幽道:“把它剁了。”
夏星晚这一番话,可是让潘月桂白了脸。
她指着夏星晚,半晌才说出话来:“有鬼……有鬼啊!
她肯定是水猴子上身了!”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邻居们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夏星晚。
夏星晚却是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
看来上辈子被潘月桂压榨惯了,突然之间反抗,竟然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陆知礼却在同一时间,将她护在了身后。
再看向潘月桂,有些了不虞的神情:“伯母,建国三十多年,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了。”
夏星晚也轻嗤一声:“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看谁都像鬼。”
潘月桂却是后退一步,双眼瞪圆,盯着夏星晚看。
她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以前即便欺负到头上,夏星晚最多反驳两句然后躲到房里哭,今天是怎么回事?
潘月桂的脸白了又白,甩下一句:“你们最好还是叫龙阿婆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