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心的胸口难受的厉害。
她的爱虽然只能隐藏在黑暗中,可她从同样给的彻底。
她不奢望这个男人能看到。
可跟了他三年,那张副卡她一分没动。
他让宋奇送的那些昂贵的首饰,也都安静的躺在那栋遍布他们恩爱缠绵的别墅里。
所有的纯粹和卑微的小心,最后落在男人的眼里,还是机关算尽的卑鄙无耻吗?
她的沉默让陆闻洲越发不悦。
“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不该奢望的不要肖想。”
“这句话同样送给苏心梅,陆家保她一世富贵,再多,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下巴被狠狠甩开。
男人的绝情,和他在床上的肆意同样直接强烈。
苏心心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她竟然还想探一探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是否存在位置。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以另一个身份寻求一个解释,一个关于结婚的解释。
这才真的是奢望的肖想,可耻可悲。
此刻跨坐着的姿势,异常讽刺。
她缓缓挪到一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保持平静。
“我们……分手吧。”
此刻,她心如刀割。
可换来的却是,男人很轻很轻的一声笑。
刚刚侵占她腰线的指尖蹭过她粉润的唇,有一探而入的趋势。
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却又在他身下喊着喜欢,喊着爱,颤抖着抱着他索欢娇喘。
闹也好,讨好也罢,这女人的所有一切目的,不过是为了苏心梅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烦躁肆虐在心尖上,他的讽刺不加掩饰。
“苏心心,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你不会以为谁解了我的皮带,我就成了谁的人吧?那我岂不是很忙?”
苏心心被震的愣住。
她从没想过,自己或许连唯一的情人都算不上。
以陆闻洲的地位和样貌,想爬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初夜的记忆虽然模糊,可她记得疼,记得男人急切失控的横冲直撞。
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摒弃了一切难以启齿的关系,单纯从身体上保持着忠诚。
可事实像一张泛着腥臭的布,撕开以后,满目疮痍。
她的眼眶被气的通红,眼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陆闻洲,你就是个混蛋!”
唇间的手指撬开了她的牙关,最后勾住了她柔软的舌头。
她下意识往后躲,却被扣住了下巴。
男人凑近,清雅如松的气息萦绕在呼吸之间。
那双黑沉的眸子,却冷如寒霜。
“我能要了你,会是什么好人吗?”
“苏心心,别挑战我的耐心,你输不起。”
指尖情色又羞辱的动作,让苏心心忍无可忍,发了狠猛地咬了下去。
男人痛呼出声,抽回手指的同时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陆闻洲……”
裙摆被撩起的瞬间,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男人停下所有动作,半撑着身体看了她很久。
“宋奇,停车!”
卡宴平稳的停在路边,车门被男人的长腿粗鲁踹开。
“滚!”
夜风从外面卷进来,吹散了所有的激情。
苏心心理好裙子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劈头盖脸的砸在了她身上。
车子随后绝尘而去。
外套上残留着令她眷恋的体温和气息。
她想起第一次来月经的那天。
她站在雨里,低着头拼命搓着裙子上的血。
她不敢回陆家,她怕那些人说她脏。
是陆闻洲用外套裹住了她,在大雨滂沱中的黑伞下,弯着腰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蠢!”
可牵着她的那只手却异常温暖。
她撑到打开工作室的门,才哇的一声崩溃大哭。
原来她拼命努力想要去爱的那个人,再也不能爱了。
楼上传来脚步声,房间内的灯很快打开。
郑睿站在楼梯口,歪着头看着她,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浅灰色麻布衫,慵懒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由散漫。
“我以为闹鬼了。”
“我很难受,你闭嘴。”苏心心撸了下鼻子,蹭在了陆闻洲的外套上。
在这里,她可以不做那个乖乖的苏心心。
郑睿靠在扶手上哦了一声。
“失恋了?”
“都说让你闭嘴。”
苏心心像个炸毛的小猫,红红的眼睛鼻子,格外灵动妩媚。
郑睿低低笑出了声,敛下的眉宇之间有喜悦有心疼,却又隐藏的极好。
“男人而已,瞧你要死要活的样儿,实在不行,你研发一种让人用了就爱上你的香水,起名印度神油二号,你看上谁,就喷谁。”
插科打诨的话,逗笑了苏心心,成功安抚了她的情绪。
她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往洗手间走。
“你不要侮辱我的天赋。”
郑睿跟在后面。
“是是是,我家心心是天底下鼻子最灵、最会调配香水的小仙女。为了庆祝你的新品质检通过,哥请你去嗨一下。”
“质检通过了?”
苏心心惊喜不已,刚刚哭过的双眸,清澈的如一眼望到底的湖。
郑睿的心尖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拉着她上了机车。
头盔一带,轰鸣而去。
这个时间,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云城最出名的酒吧卡座里,郑睿叫来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围在一起,有种颓靡的放松感。
酒过半酣,苏心心被拽上了舞台,光影流转,劲歌热舞。
她在人群中彻底放开了自己。
二楼雅座,正撩妹的苏东尚忽地咦了一声。
“我去,闻洲哥,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到你家那个软萌小包子一样的侄女在跳艳舞啊?”
雅座其他几个男人也好奇的探头看去。
陆闻洲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的落在那个扭动着纤腰被几个男人贴身围着热舞狂欢的小丫头身上。
他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苏心心跳的满身是汗,被郑睿护着下了舞台。
“我去洗把脸。”
她不喜欢沾染别人的味道。
“我陪你?”
话音刚落,郑睿就被几个朋友拉住。
苏心心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低头错开人流。
刚拐过回廊就被人一把拽进了储物间,反手压在了门上。
“你……唔!”
唇瓣被封住,熟悉的冷香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松。
抬手奋力去推男人的肩膀,下一刻双腿就被挤开。
“陆闻洲,你疯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这种地方玩,是我没满足你吗?”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唯独那双眸子,让她感觉到异常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