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谢云舒竟有些庆幸,还好如今的京中无人记得她!
傅轶云脸倏然一僵,沉声道:“她沦落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情意,怎能这般欺她,辱她?!”
谢云舒眼眶发涩,连傅轶云都为她鸣不平。
可傅景臣,估计只会觉得她的感情是一种侮辱吧!
果然,傅景臣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戾气:“她是自作自受。”
傅轶云眼里满是愤懑:“我不管你怎么说,你不是已命她归京,待她回来,我便娶她过门!”
傅景臣眼神一凛:“你敢?!”
兄弟之间,剑拔弩张。
这时,傅瑶影从门内走出来:“景臣……”
傅景臣立刻收敛了情绪:“怎么出来了?”
傅瑶影瞄了一眼傅轶云:“景臣,既然轶云喜欢谢姑娘,我们何不如就成人之美?”
傅景臣猛地双手攥紧,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傅轶云目光凌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的名字?”
傅瑶影眼眶一红。
傅景臣皱眉怒斥:“傅轶云出言不逊!去军营里禁闭十日!”
傅轶云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一旁,管家看着府门前的箱子,迟疑问:“将军,这些箱子……”
“送回库房。”
傅景臣吩咐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傅瑶影往府内走去。
路上,傅瑶影挽着傅景臣的手臂,有些担忧:“景臣,轶云这般脾性,若知道你我要重新大婚,再次来闹,该怎么办啊?”
“哪怕不是他?若是有别人……或者谢小姐她来破坏……”
听到谢云舒的名字,傅景臣眼神一凛:“她敢?!”
谢云舒跟在后面听着,苦涩溢满心间。
她不敢,也……永远不会了。
送傅瑶影回房后,傅景臣一个人去了书房。
谢云舒被迫跟在傅景臣身边。
书房内。
傅景臣翻着兵书,良久后,他不舒服地按了按额头,招来外面的士兵。
他指着香炉:“这香何时换的?用原来那一个。”
士兵有点束手无措。
“怎么了?”傅景臣不虞地看过去。
士兵连忙解释:“将军,以前的香是谢军师私制的,如今存量已经用完了。”
傅景臣一愣,视线落在香炉之上,竟恍惚想起军营深夜里,谢云舒入帐换香的场景。
旋即,他漠然收回手:“撤下去,以后这东西不准出现在府里。”
“是。”士兵撤下香炉。
谢云舒目光随着香炉被移走,苦涩蔓延。
傅景臣看了一会儿兵书,不知何时目光又落回了放香炉的位置。
那里如今一片空旷。
傅景臣微微皱眉,他倒是不知道谢云舒居然还有这本领,不过香炉用了这么久,衣服上也必定沾了不少。
想到这儿,傅景臣顿时感觉身上被蚂蚁爬过。
他连忙站起身:“来人,把沾上薰香的衣服都给我烧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燃起了大火。
火光灼热,好似要将谢云舒彻底燃尽。
她没想到傅景臣居然这么厌恶她,连这些沾了点味道的衣服都不愿留下。
既如此,当初又为何一夜夜的要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张闯入院中:“傅将军!边关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