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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善再度端起了儒雅和善的笑容:“警察同志,这不,夫人自杀去世了,我想将她的尸体带去火化安葬,傅总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愣说要把人带去解剖......”

警察拧着眉头:“傅守琛,是吧?”

“你和关获瑶女士是商业竞争关系,你没有资格带走她的尸体。”

“可不嘛!”关善松了口气,忙支了两根烟给警察,开始张罗起来,“快快快,算好的时间耽误不得,我们赶紧离开,别浪费了警力,影响了公共秩序......”

母亲的脸被一张白布遮了起来。

他们抬起了她,看上去轻飘飘的。

关善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他不免得意,甚至回过头来宽慰我:“小音,爸爸不知道你被傅守琛喂了什么迷魂药。”

“但他并非良人,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

“警察同志,我可以带走我妈吧?”

关善的声音骤然哑了,他的脸一瞬间垮下来。

警察也愣了愣:“什么?”

“我说,我是关获瑶女士唯一的亲生女儿,傅守琛则是她的女婿,以这样的关系,应该有资格带她走了吧?”

傅守琛眼神闪烁了一下。

“小音!”关善难以置信,导致声音都有些变味,格外的尖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守琛要带你母亲去解剖!”

“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他,“但我必须带走我妈。”

警察拧着眉:“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情,你们自己最好商量好。”

俨然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态度。

关善气得手微微颤抖:“你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吗——”

“关先生。”傅守琛嗓音微哑,轻嗤道,“一具没有思想和灵魂的尸体而已,你还指望她知道自己是否是全尸吗?”

“与其关心这个,你作为活着的人倒不如去琢磨一下,下一只股票买什么。”

关善愣住了。

很快,他拿出手机,看到叠得他眼睛都发绿的股票:“你都做了什么?!”

傅守琛只是挥了挥手,就有人将母亲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灵车。

关善已经自顾不暇。

我疲惫地拖着身体往前。

可走了没两步,身体突然被一拉。

下一秒,傅守琛单膝跪地,让我坐在了他的另一条腿上。

他用湿纸巾擦掉我脚底的石子儿和泥土。

用碘伏给我消毒。

然后,缓慢地替我穿上了鞋子。

他说:“蠢死了。”

“关闻音,出门要穿鞋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会做?”

“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了。”

他在骂我,我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傅守琛皱紧眉头。

我将他的眉头抚平,我说:“还好这次,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