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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前世的我白日里扮演着一位温良淑德的太子妃,可一旦入夜,便成为了声声泣血的黄鹂。

即便是纤长的手指被琴弦划破,鲜血淋漓,可赵启年依旧没有让我停下来的意思。

他以为,我是依附于他的兔丝草,所以才会如此无下限地迎合他。

可他不知道,我心中自有沟壑,待到我成功诞下儿子之时,便是他身陨之日。

可一切都被燕夕突如其来的刺杀给搅得一塌糊涂。

收起思绪,我淡然地迎上燕夕挑衅的目光。

即便这一世燕夕提前告知顾怀的真实身份是当今圣上的长子赵启年又如何。

只要皇上一死,届时,谁都不能证实顾怀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我朝着角落处一个正在看戏的男子看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了盘算。

我朝着众人莞尔一笑,遂掩唇说道:"原来是妹妹在这,我的曲艺儿的确算不得绝佳,可这些日子来得沈园长亲传,大家何不耐心听我一曲儿,好看看我有没有白担了亲传弟子的名头"。

听到我的话,众人也落了座,隐隐有些期待。

而燕夕眼中的不屑更甚,料定了我会像前世的她一般曲艺不精。

我没有再理会儿周围的纷杂,随即跟着鼓乐开始徐徐演唱。

"郎君呐~今日辞去,你且忘了我吧~"

伴奏声随之而没,众人还沉醉于我方才的戏曲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顾怀拍了拍手,神色激动。

"当真是曲儿妙,人也妙"。

燕夕本就是想要成为顾怀独一无二的女人,如今听他夸我,哪里还按耐得住,便当即扯了顾怀的袖子离开了现场。

四周的群众听完曲,也想着找个机会与我亲近,可我对不远处的锦衣男子发起了邀约。

男人终于抬了抬眼,嘴角隐隐挂着笑意,随我一同进了内堂。

"沈娘子竟然有这般曲艺,不若随我一同见见贵人,寻一个更好的去处"。

我心中了然,面前这个男子正是圣上明面上的独子赵启堂。

前世燕夕跟随陈芳芳演出的日子,赵启堂也来了。

不过他来梨园可不仅仅是为了听戏,更是想带着一个名伶回宫为其生母贺寿。

而燕夕平日里抵触学习,在这场演出中被陈芳芳盖过了风头,受人蛊惑,因此亲手断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我并没有直接答应赵启堂的话,反而沉声补充了一句:"殿下,您和皇后娘娘正在找的人并没有死"。

闻言,赵启堂嘴角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手中的长剑。

眼见着长剑即将穿破我的脖子,我举起手,将手中的玉佩呈现在了赵启堂面前。

彼时,赵启堂看着眼前的祥云玉佩,神色阴沉至极,最终还是将长剑收了回去。

皇家玉佩工艺精湛,用料更是极为苛刻,所以只一眼,赵启堂便已经知道了玉佩的真假,更是对我的说辞信了几分。

"他在哪"?

我将玉佩收回袖中,笑道:"若是殿下肯助我,我也定然会将那人的踪迹系数告知"。

闻言,赵启堂清俊的眉眼抖了抖,显然是被我的胆大妄为给气笑了。

可我也并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早在派人将顾怀身上的玉佩偷走之时,我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是今日赵启堂不肯与我合作,那么自会有人助顾怀顺利进入皇宫与圣上相认。

只不过沉思片刻,赵启堂便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嘴角露出一抹极为俊朗的笑容。

"好一个胆大的小娘子,今日本殿便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