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自爱和妈妈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
她把嘴唇咬到渗血，这才鼓起勇气踏进那个**城的门口。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刚刚下班，准备开车回家的宋清野看到。
男人清隽的脸上挂着一层漠然的霜，与车外炙热的天气形成反差。
他将车子停到路边，手指一下一下富有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眼神始终盯着侧窗，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
半晌，没见人出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周聿白的电话。
电话那头，周聿白似乎还没睡醒，声音迷迷糊糊，“喂，老宋，是不是想通了要回去接手……”
“上次那个**店。”宋清野打断道，“你再帮我下一单，还要之前那个女孩。”
周聿白愣住，“**，什么情况？你又不禁欲了？”
“地址我发你手机上。”话落，他瞬间挂断。
这是姜柚无可奈何下的第二次，依旧是上门服务。
她很怕，怕遇到上次那种事，也怕经历上次那样的经历。
从宋清野口中得知，在**足浴的领域，上门服务中好像就包含着有可能献身这一项。
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站在半山墅居的大门口，她握紧手中的小箱子，踌躇着不敢进去。
眼前的别墅豪华是够豪华，地段也够偏僻的。
什么人会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对方会不会是变态，又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
想到这，她开始打退堂鼓，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面前的大门忽然‘啪嗒’一声打开，对讲系统的外扩器里传来一道有些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进来。”
简短的两个字，语气不容置喙。
姜柚一瞬怔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怎么会在这？
又纠结片刻，她看着回去的路一片漆黑死寂，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别墅。
偌大的客厅里，精致的水晶吊灯吊的老高，旋转楼梯让人忍不住目眩，处处尽显奢华。
她更加笃定，刚才肯定听错了，以医生的工资，应该住不上这么豪华的别墅。
“这回是第二次了吧？”
男人清冽的音调将她思绪猛然拉回。
她转头，就看到宋清野从楼上走了下来。
平整的黑色衬衫，领口漫不经心的解着两颗扣子，袖子挽至手肘处，双手抄在西裤兜里，比平时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姜柚有被震惊到，她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问，“怎么……是你？”
宋清野走到茶几前，拿起一根香烟点燃，随后淡淡吐出一口烟雾，“那你希望是谁？”
“我……”
姜柚只觉尴尬。
毕竟她的母亲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种事。
如果说，上次她不知道上门**意味着什么，那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科普过一次，并提醒她不要再从事这种工作。
可她还是来了。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从事的行业性质，为什么还要出来卖？”宋清野语气恣意慵懒。
姜柚握紧指间的手提箱，所有尊严被瞬间碾灭。
“那不然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在医院的情况，我缺钱，非常缺。”
宋清野的手指富有规律的敲击沙发扶手，半晌，他才开口，“负责你母亲病情的主治医生应该已经找你们家属谈过话了，你母亲的情况很复杂，家属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人财两空，这些你考虑过吗？”
姜柚内心本就纠结难受，猛地听到提起自己还在医院里的妈妈，瞬间忍不住，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