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醒来,看到江迟趴在我床边。
他黑色的衬衫有些褶皱,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领带也不再立挺。
他两只手包绕着我的手,我莫名有些害怕这个陌生的人,下意识想要抽离。
刚一回缩,江迟就醒了。
目光相对,他眼中泪花翻涌了起来。
泪水滴落的那一刻,他俯身想要抱住我,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我下意识推开了他。
他手臂悬在半空中,脸上露出一丝错愕而后又转为一丝苦笑。
他没有再走近,站在原地开口说道:「阿妤,我是哥哥啊。」
在我疑惑冷漠的目光中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叫来医生为我检查。
听医生说我能醒来已是万幸,失忆算是好的了。
自那天起,我知道我有个哥哥叫江迟,不过不是亲的。
我们是被义父从福利院收养的,他比我大,所以我常常叫他哥哥。
在医院的大半年里,江迟照顾我事必躬亲。
他的助理每天都送来好几沓文件,他常常批阅到深夜,不时地捶一捶酸痛的腰。
他总是穿着黑色的衬衫,与漫漫的黑夜融为一体,他是江迟,我的哥哥,我的竹马。
出院后,江迟怕我待着无聊请来好多和我同龄的女孩陪我一起逛街。
有一次,一个女孩因为喜欢江迟把我当做她的情敌,在逛街时冲到我面前,一双锋利的匕首从她袖口闪现。
可是她来不及动手就被保镖拦住了。
没过多久,江迟驱车赶来,眼底是汹涌的怒意和彻骨的冰寒。
那女孩跪在地上扯江迟的裤腿,求他放过。
江迟只做了个手势,保镖就立刻了然。
此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连新认识的姐妹也对我变得毕恭毕敬。
那天,我见到了江迟的另一面,那冷锐凶残的一面。
只不过,那一面江迟从来不会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