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3又从意识海飘出来，展开虚拟屏幕：“你好，我是系统0233。”
时律点头：“幸会。”
0233在唐容意识海里尖叫：“怎么办宿主，他真的能看见啊啊——”
唐容直接屏蔽掉系统在脑子里的尖叫：“你为什么能看见？”
时律也不知道，之前他们也从来没有遇见过系统。
“也许，是因为上次我进你的意识海的时候看见它了？”时律思索着可能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0233不敢展开屏幕了，趴在唐容的脑子里念叨：“系统本来绑定的就是你的灵魂，你们两个又进行过深入的灵魂交流……”
说起灵魂交流的时候，唐容老脸一红，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昨天在小区楼下，自己被时律的精神能量捕捉到……
“那你能听见他与我的交流吗？”唐容打起精神问。
“听不到，”时律摇头。
唐容看着桌上的业匣：“小三，出来看看这是什么。”
0233的语音转文字同步在虚拟屏幕上：“我可以申请换个称呼吗？”
“小二？小零？”唐容挑眉：“那我以后喊你小零？”
0233：“……”
突然觉得自己的序号好奇怪！！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小零。”
可恶，哪一个名字都不好听啊！
0233声音闷闷的：“要不……还是原来那个吧。”
唐容从善如流地说：“你开心就好。”
0233：“……”
0233决定工作，不再与宿主闲聊：“这个东西其实是一段特殊的程序。”
“程序？”
唐容和时律对视一眼。
0233继续解释：“你们也知道，系统是通过绑定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相关积分的，积分不仅可以用于宿主的技能升级、商品兑换，还是我们系统升级的唯一途径。”
“宿主在进行任务的途中产生的能量会先在这段程序中储存，经由主系统转化成积分，你们称之为业匣的东西其实就是能量与积分的中转站。”
“系统所属分类、所完成任务属性的不同，收取的能量也有所不同，最为常见的便是收集情绪值转化积分，比如什么羞耻值、恐惧值、兴奋值之类的。”
“这个东西是独属于高维位面的程序，被很早时期的一批偷渡者偷盗，高维程序投放到低维后便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0233一口气说了很多。
同时这段话也暴露出来了很多他们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其一，对面那群人中有能利用系统甚至高维生物的能力；其二，他们可以量产业匣；其三，他们掌握了一些有关于系统和高维的秘密。
本来这段程序在系统的身上，系统就只能通过进行攻略任务才能获得相应的能量值，还会受到《系统快穿法则》的限制。
如今它被人单独摘了出来，成为了一件凶器。
既然曾经属于系统，那……
“小三，”唐容拖着下巴问：“你能处理这东西吗？”
“我试试……”0233的声音变得电子了很多。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唐容打量起这间书房。
一排排书按照分类排好，架子上贴着标签，她略微起了些兴趣：“你的书，能外借吗？”
时律点头。
“那我去看看，”唐容起身，先找到了“神话传说”分类，从中间抽了一本《华夏妖怪录》出来。
她略微一翻，看到了很多插图，还是彩绘的。
啊，她喜欢。
“选好了？”时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唐容的身后，微微俯身看着他手中的书。
看到画着精美插图的那一页后，时律好像是笑了一声。
唐容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表情还是和严肃的样子，她幻听了？？
“这本书是我母亲买给我启蒙用的，”时律垂眸看着那本书：“还挺有意思的。”
唐容脸有点发烫。
她堂堂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拿人家的启蒙书看！
那又怎么样——
唐容一扬下巴：“那就这个了。”
“嗯，好。”
“喂喂喂，有没有人关心下我的进度啊喂！”
0233的虚拟屏幕晃到了两人眼前。
“目前大部分程序用于解析业匣了，只能用文字来交流。”
“我确实能将业匣解析后将里面的能量提取出来，但是由于里面的能量值是来自非法渠道，所以无法正常转化为积分值。”
“但是宿主，你要不要跟我赌一下？”
“赌什么？”唐容抱着书回到了桌子前，业匣还躺在桌子上，但是身上那股令人难受的光泽消失了，透着一种五彩斑斓的黑。
“越过主系统，直接将能量作为己用。”
这行字出现在屏幕上的一瞬间，时律沉甸甸的视线就压了过来。
不是针对唐容，是针对0233的。
如果系统都能越过主系统使用这种能量，那算不算是走私泛滥？
0233能做到的事情，那其他的系统呢？
0233被庞大的精神力单独针对了一波，赶紧解释：“我也只是个猜想，并没有实际行动过，而且这件事只能由宿主来做，我们系统要遵守规则，要是强行违反是会被惩罚的。”
“如何做？”时律看着0233的屏幕，0233的本体忍不住抖了抖，在心里疯狂大吼：你不要再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我了啊！好可怕呜呜！
“需要一个精神力十分强大的宿主吸收这些情绪值，然后运用异能进行转化。”
0233说的含糊，单独在唐容的脑子中说：“你的异能。”
唐容心下了然。
时律也用探究的视线看了过来：“你的异能……”
检测器只检测出来她有强悍的精神力，但精神力不属于任何一种异能序列，只要觉醒了异能的人的精神能量都或多或少的比常人强一些。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强大的精神力量一定会伴随着某种强大的异能。
连他们的检测器都检测不出来的异能，那只能是……规则类异能。
唐容手指绕着业匣转了一个圈，随意地开口道：“我的异能啊，时队应该听说过，知微，属于序的下属分类的一种，我能摸到一点法则的边缘，但是一般情况下没什么用，这下用来走私正好。”
知微吗？
时律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