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后满是伤痕。
殷措把我抱回屋子,叫了人来为我上药。
「公主知道了今日的事,让你好了立刻去见公主。」上药的女使手很重,说话的时候,药棉几乎摁进我的血肉,抬起时都拉扯着伤口,疼如割裂。
我没忍住哼出了声,女使立马捂住我的嘴。
「你最好忍着些,别惑乱世子的心才是,不然,你爹娘、你弟弟,又能依靠谁撑腰呢?」她手劲儿很大,捏得我颌骨酸涩,几乎错位。
这是公主的人,做的是公主授意的事。
那个马总管也是公主的人,更是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是从前的大内总管。
是公主与宫内联络的纽带。
我只是公主府的奴婢,却让公主唯一的儿子出头伤人。
不管错是否在我,我都必须承错。
刚上完药,世子就被叫走了。
我被带着跪在公主房门口,思绪渐渐飘远,身子渐渐虚浮。
上个月也有个被欺负的女使,被公主赐给了管家做妾。
洞房当晚惨叫一夜,第二日咽了气,裹尸布上都渗着血色。
我如今……又会如何呢。
我的膝盖已经麻木不觉,背后的伤口被太阳晒得又烫又痛。
房门终于一开,马管家探出头:「把这贱蹄子拖进来。」公主歪坐在榻上,一个少年跪坐着给她捏脚。
「今日,你受了委屈了?」
公主淡淡问着。
「奴婢……」
「没问你。」
公主厉声打断我,手中扔了个东西过来,猛地砸中我的额头,滚落在地。
是一个烧烫的银杏叶底子香炉。
「马管家,今日你儿子受委屈了,他也到了年纪,正好受了伤,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公主声音冰冷:「这丫头脸也伤了,做妻是委屈了你儿子,就做个通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