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颜毫不留情地走了。
这次来神界，她该解决的事情都做完了。
众神面面相觑，天帝觉得自己许是被拂了面子。
“阿夜，将此事重新查明，得给凤族一个交代！”
说完，天帝挥袖离开。
独留夜瑾站在清芷面前。
清芷感受到夜瑾的气息，伸手抓着他的衣摆：“阿夜，你相信我！你一定要惩治瑶颜那个**！”
夜瑾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当初她伤了眼睛时，自己的心中的那份心软和怜惜已经消失不见。
“清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芷浑身一颤，咬牙：“师兄，你不信我！我们一起长大，你不信我？”
夜瑾伏下身，声音沉沉：“此事关乎两族，你想清楚，别逼本君用刑。”
清芷心中一怕。
这几年夜瑾沉寂太久。
似乎很多人都忘记了，夜瑾身上不只有魔族的血，还有许多惩罚犯错的上神时沾染上的。
“师兄，别……”清芷哀求着，
“说出真相，我尚可饶你一命。”夜瑾冷声道，面色不带一丝感情。
清芷泄了气，瘫软倒地。
她茫然抬起头找寻夜瑾所在。
良久，清芷开口了：“是，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夜瑾身影猛然一怔，他眼底浮现出不可置信。
身侧的手颤抖着，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自己剜瑶颜眼睛时的情景。
夜瑾深吸一口气：“来人，清芷上神陷害凤族公主，将她押入雷域。”
说完，他匆匆走了。
此时。
瀛台仙阁内。
凤霄一个人跑来了这里，他从仙娥口中得知，此地曾经是娘亲居住的地方。
凤霄到处逛了逛。
在一间书房里，他看见了墙上挂着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人分明就是瑶颜。
“娘亲。”
凤霄喃喃出声，随即又在桌上看见了一个打开的木匣子。
木匣子里是断裂的两片玉佩，色泽光润。
“霄霄，你怎么来这里了？”略带惊讶的声音自凤霄身后响起。
是夜瑾。
凤霄见状，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叫出那个称呼。
“我想看看娘亲以前住的地方。”
夜瑾走上前，蹲在凤霄面前：“那我带你去好吗？”
自从知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后，夜瑾心中就想与他更加亲近些许。
凤霄歪了歪头思量片刻，点了点头。
夜瑾唇角扬起笑，牵着凤霄的手在仙阁内逛了逛。
最终，走到了曾经瑶颜的寝殿。
此地分外安静，夜瑾每段时间都会派仙娥来打扫。
屋内的布局与当初没有区别。
“娘亲以前住这里吗？好冷清。”凤霄抬起头说了句话，却让夜瑾沉了眸子。
凤霄却还在喋喋不休：“仙娥们说，娘亲以前都没人和她说话，为什么你不来陪娘亲啊？”
夜瑾动了动唇，哑然。
他蹲下身子，声音温柔：“我以前对不起你娘亲，今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们好吗？”
“唤我一声爹爹可好？”
凤霄小小的脸上浮现了疑惑，他道：“可是，大家都说，你不爱娘亲啊，你也不爱我。”
“那我也不需要你这个爹爹了。”
孩子稚嫩的话语传入夜瑾耳中，却将他的心死死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