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像是风卷残云般来得都太快了,谏官开始以母妃之过弹劾阿昭,我虽说每日玩乐为上,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孩子,不至于傻到至此都还看不出来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搅弄风雨,我细想,便是从冯毅斌开始的。

他龙阳之好的事藏得很好,那样的欢馆隐蔽至极,何以让纯水发现了他的动向,我被许多事饶得没了理智,如今想来,也不算是滴水不漏。

纯水说是宫里一个小太监来告诉她的,当我们找到那太监时,他已暴毙身亡。

果然是宫里的老手段,卸磨杀驴。这个小太监平日里爱些小赌,我派人顺着这条线下去,竟然查到他欠了一个管事太监好多钱,而那管事的竟是刘羲廷身边其斛的弟弟,其祁。

我不敢再想下去,不相信他会这样狠心,为了扳倒母妃杀掉自己的孩子?那其祁也不见得同自己的兄长亲密,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

阿昭性子太软,这些事逼得他躲进屋子不肯见人,我强行闯入,冲着他的脸便是几巴掌,怒吼道:「你要这般模样到什么时候,你若是不快些好起来,谁也帮不了你,你便做那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罢!不需要别人作践你,一杯毒酒,我俩都喝下去,去找母妃罢,做什么劳什子皇子公主!」

他红着眼,委屈甚足的唤我,我心下软了些,却不能松口,只说:「父皇护不住我们了,我们要护住他才是。」

母妃为罪妃身死,不得入皇陵,只能暂存祥呈寺,我将牌位送去时见到东默,那时的他已军是京都传言的俊俏师父,他问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我已是没了精力,丧母之痛,何人能解?

我不知道是否真是这样,又不敢打草惊蛇,遂拜托东默替我走一趟,当初那攀咬母妃的宫女事后自是没了性命,可是宫女还有家人。

东默当真不负所托,他告诉我,那家人搬离了原来的村舍,在镇上买了一间两进的小院子,曾今的邻居说他们得了天家的富贵,见过贵人之后便飞黄腾达了,那贵人不是别人,便是其斛。

我愣了好久,问他:「若是被亲近之人背叛,该如何?」

他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莫挣来早与来迟。」

可我不信刘羲廷会自己得报应,所以我说:「那我便希望,报应早来!」

阿昭终被废为洛王,不过十一岁的孩童被迫前往封地,出城那日,父皇红了眼眶,那时他才真的意识到朝堂之上,有一半的人已不再为他所用。

我将阿昭揽在怀中,说:「自避锋芒,且看来日。」

我装作无知,浑浑噩噩继续歌舞寻乐,日子久了,我有些分不出真假,心绪不宁,总想起东默,便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到祥呈寺,从后窗翻进他的屋子,风流韵事越发离奇,我便仗着自己的身份,直接派骁卫带东默回了公主府。

到泰安二十六年,坊间传言凰栖公主迷上和尚,每日府上靡靡之音不断,与淫僧寻欢作乐,毫不顾忌,真是世风日下。

我的名声真是坏透了,连带着东默也被人诟病,只是,东默实实在在没有屈服过,我总是薄纱轻衣,半靠在他的肩上,他早就习惯,推不开我,便默默念着佛军。

我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勾他的下巴,垂眸望去,东默心口处的那朵莲花分外妖娆,我说:「你一个和尚,怎么长着这样的东西,莫不是你趁没人的时候自己纹上去的?」

他叹气:「凰栖,莫闹。」

我笑,问他:「你怎么不反抗了?本公主觉得你反抗起来更招人喜欢。」

他不说话了,口中的波若军却越念越快,我便趁机唤热,脱掉外衫缩进他的怀里,他知道外面有探子看着,便熟练的脱下外袍罩在我的身上,看在旁人眼里,自是亲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