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剑华皱起了眉。
他一向不怎么爱上网，自然也不了解那些引流的套路。
如果是其他经常网上冲浪的人，或是换成他平时能够保持冷静思考的状态，恐怕都会直接关闭网页。
可他此时实在是六神无主，而那篇文章又写得非常专业详尽。
于是他直接去了微信，关注了公众号。
霍剑华按照指引一步步打开了那篇已经在他心里被奉为圭臬的论文。
直接下拉到雌性人鱼生殖腔图解的部分……
“解锁全文需付费9.9元。”
居然要付费！
霍剑华心里渐渐觉得不对劲，但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是立刻付了费，解锁全文。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人鱼的生理结构，想要确定余薇薇和这篇论文里的人鱼到底是不是同一物种。
那张详细的人鱼图解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加载出来的一瞬间，霍剑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也没有怪异或者害怕的情绪。
他只是由此确定了，余薇薇的确是人鱼，而且现在已经有专家在对人鱼进行研究，甚至探索与人鱼进行友好共存甚至种族融合的可能性。
霍剑华点进作者“都洺骏”的主页，见上面留了电话，决定明天一早就找人联系他。
他要亲自登门拜访，请专家解惑！
然而第二天，霍剑华还有个杂志拍摄的任务。
一上午，霍剑华都因为惦记着这件事而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整个上午都有点不在状态。”中途换装时，方竫走到霍剑华身边问道。
霍剑华犹豫了片刻，说：“我昨天，看见一个人，她……她变成了人鱼……”
“噗！咳咳咳咳……”方竫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口水呛到，咳了老半天。
好不容易缓过来，方竫笑得更加大声，直到触及霍剑华阴沉的眼神，这才掩下笑意问。
“人怎么可能变成人鱼？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如果是那个人本身就是人鱼，平时只是以人类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呢？”霍剑华皱着眉沉思道。
“我虽然只看到了那一个，但人鱼是群居动物，谁又能保证岸上只有那一条人鱼？”
“谁又能保证身边见到的人，就一定是人类？”
方竫听着他这番理论，两眼都开始发直了：“你小子开始思考哲学问题了？”
“完了完了，哲学就是发疯的前兆啊……看来这回是真的要疯了……”
霍剑华拿出手机给他调出了昨天收藏的那篇文章：“现在已经有生物学家在专门研究人鱼了。”
“你尽快联系上都洺骏教授，我要和他面谈。”
方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选择咽下了那一肚子吐槽，默默去联系这个名字很像外星人的专家去了。
方竫作为UA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办事效率很高。
半个小时后，霍剑华又拍完一套衣服，方竫上前，低声说：“人我已经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