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们的曾经
06
那时江染拿了我的钱，没有再去骗楚枫。
在裴宴为她筹备求婚演唱会的前一周。
她决绝的和他分了手。
我打电话问江染：[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她语气笑着，却比哭还难过：[这样你才能有机会啊，黎颂，我拿了你的钱，总要为你办点事不是吗？]
我忘了最后是怎么挂的电话。
也不记得有没有告诉她，我不是为了裴宴，我只是不想看楚枫被你骗的团团转。
后来裴宴受了很大打击，连自己的演唱会都没有去。
因此背上了巨大的债务。
可他好像毫不在乎，每天都在喝酒买醉。
那时我总觉得江染的离开是我间接导致的，裴宴的受伤我也有责任。
所以做不到对裴宴冷眼相待。
我找到裴宴时，他又喝醉了酒，刚和别人打了一架。
我糟心的帮他处理伤口，让他不要这样颓废。
他看了我很久，忽然问我：[黎颂，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错愕了一瞬，还是点了头。
他勾着唇角，漫不经心的问我：[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只是为了报复江染，或者是报复他自己。
我不过是他拿来消遣的工具。
我喜欢他，但也不会自轻自贱。
我缓慢而坚定的拒绝了他。
但也做不到放任不管他。
那段时间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断地鼓励他。
陪他饮酒，一起追忆大学的美好时光。
学着熬粥，担心他日日饮酒喝坏了胃。
周旋在公司和他之间，说情调和。
最后甚至用了我爸妈留下的最后一点遗产帮他还清了欠公司的债务。
许是我的陪伴和鼓励让裴宴走出了那份阴霾，他开始努力上进，没日没夜的待在录音棚。
也对我越来越好。
每次去找他，他总会送我一些小玩意。
有时是一串手链，有时是一个丑巴巴的小泥人，有时是一颗荔枝味的糖果。
只要我去，他总会停下手头的事。
哪怕不说话，也会静静地陪着我。
后来有一天，微博热搜上遥遥领先的挂着一首歌《余生是你》。
里面有句歌词：“拉我走出阴霾的颂颂，只愿往后余生，有你相伴。”
那是裴宴写给我的歌，大胆又直白。
句句未提爱字，可每一句都好似有无穷无尽的爱意。
里面的歌词，灼的我心脏滚烫。
这首歌，让裴浔的事业重新看到了曙光。
那年的冬至，他向我了表白。
我的回答和梦里一样：[阿宴，我愿意。]
江染和那首《我只爱你》成了被他埋藏的回忆。
我和裴宴有过很甜蜜的时光。
刚在一起时，是我们事业的起步阶段，两个人的时间多数相错。
我下戏回来他还在录音棚录歌，他得了空我却又一头扎进剧组。
但我们总会抽出共同的时间，哪怕只有几个小时。
裴宴会做一桌丰盛的晚餐等我回家。
会拥着我说最动听的情话。
会每天叮嘱吃早饭，加衣服，啰嗦的不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
他一得空就会到剧组探班，给我带来各种爱吃的零食。
那时我得到了很多人的艳羡，他们都说：
[黎颂，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好了吧。]
[你每次拍戏，他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天呐，他的生活是不是只有唱歌和你啊。]
我得意又开心。
每次拍戏我都没办法准时吃饭，经常会低血糖头晕。
裴宴知道后，给我备了一罐糖。
每次来探班都会买家门后天街的小蛋糕。
他第一次提蛋糕来时，我觉得上面的图案很特别。
说丑不丑的，可也没有蛋糕店其他图案的精致感。
我向他询问。
却看到少年红了耳朵。
他说是他自己画后给老板的图案。
那时他说：[我希望我的颂颂永远向风筝一样自由，无忧无虑。]
只可惜，希望我无忧无虑的少年，最后却红着眼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