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夕,我求求你,你出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烛光下,男人被狼抓伤的手臂因为没有包扎处理,此时显出狰狞的形状。
男人却毫不在意,心里的疼和身体的疼让他格外的清醒。
他点燃了烟,昏黄的烛光下烟雾缭绕,朦胧了他的双眸。
……
“费总,夫人来了,您开开门……”助理敲门。
门内却毫无反应。
“快,去拿钥匙,怎么能任由他胡来!”贺亚楠满脸的严肃。
门内传来的阵阵刺鼻的烟味让她心惊。
助理急匆匆找来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情形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亮,只有灵位前的蜡烛和香火发出着微弱的光。
烟雾袅绕里,浓重的烟味让二人剧烈咳嗽起来。
而费斯年正蜷缩在地上呓语,已是神志不清。
“斯年……”贺亚楠惊叫着跑了进去,和助理一起扶起费斯年往他的房间里去。
“赶紧叫医生过来。”
……
“晓夕,晓夕……”贺亚楠听到儿子干裂的嘴唇还在不停的呼唤,心里一阵揪疼。
贺亚楠抚摸儿子的脸颊,这才发现烫的厉害,“斯年,斯年……快醒醒,别吓妈妈……”
费斯年却只是蹙眉呓语,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给费斯年挂起了点滴。
……
费斯年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贺亚楠心疼的探了探费斯年的额头,“斯年,感觉怎么样?”
费斯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答非所问地开了口,“妈,我不相信晓夕死了,她天生对动物有特殊的亲近能力,怎么会死在狼口里,您说是不是?”
贺亚楠抹了抹眼角的泪,握住了儿子的手,“孩子,妈妈知道你很痛苦,很内疚,可是你这样根本于事无补,晓夕不能就这样冤枉的死去,你如果不去做点事弥补过错,那就会一错到底。”
费斯年闻言募的转向母亲,赤红的双眸里闪过一抹厉声,声音沙哑干裂:“您说得对,我是该做点什么了!”
废弃工厂。
费斯年脸色阴郁地瞥着地上被绳子捆着不断扭动的肥硕身体,缓缓蹲下身。
他慢条斯理的拉开肥硕男嘴里的报纸,动作如此轻柔高雅,却让肥硕男感觉到了他周身渗透出来的暴戾和残忍,停止了挣扎。
“费总,我只是花钱办事,我真的不知道岛上的人是谁,如果知道是费太太,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肥硕男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男人的眼泪鼻涕混合着灰尘,浑身狼狈,费斯年森冷阴鸷地俯视着他,“是谁让你送上岛的?”
费斯年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肥硕男身体不停的颤抖,匍匐的更低了。
“是一个……漂亮女人,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费斯年迷着眼看了一眼助理,助理心领神会掏出手机滑出孟菁菁的照片,放到了肥硕男的眼前。
还不等助理开口,肥硕男已经兴奋地用肥硕的身体朝照片蠕动,“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真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