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每个情动的夜晚,她都会亲手为我戴上那白色的丝带,温柔的动作仿佛在掩盖什么。她轻声说:“你和他如此相似,唯独那双眼睛,我选择忽视它,因你无法看见。”

她未曾提及,那丝带背后是我为她和父亲冒死的代价,那双眼睛成了我唯一残缺。

三年前,新到南城的我,目睹了一场爆炸,冲破一切犹豫,我大声疾呼:“我是医生,我要救人。”然后,我逆着人群,闯入了生死边缘,那里有濒死的沈父与她。

我爱的女人,就安眠在烈士陵园里,她曾遭受过无尽的***,而我,亲手解剖过她,只为那份无法言喻的痛惜。

时间紧迫,我立即投身于紧急的救护行动,却未能预见灾难性的二次爆炸接踵而至,命运的转折猝不及防。

我挺身而出,用身体庇护着那两个人,然而爆炸的热浪却无情地侵蚀了我的视力,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只能模糊地感知世界。对一位医生而言,这等于失去了光亮,只能看到虚无的幻象。

沈父在我康复后作出承诺,将我纳入他的庇护,不仅要衣食无忧,还为我与他唯一的掌上明珠,沈凌昭定下了婚约,这是他对我无条件的承诺和保护。

起初,周围的人都对我冷嘲热讽,认为我不过是幸运的贫民,然而沈父的铁腕手腕,像一场雷霆风暴,彻底扫清了那些无理的欺辱,自此再无异议。

他们曾嘲笑我是‘死瞎子’,现在却尊称我为‘季爷’,这转变的背后,是对力量和坚韧的敬畏。

他们告诉我,秦默已经成了过去,沈凌昭现在的心中有了我。婚事的公告在南城传开,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争先恐后地讨好。

然而,就在婚期将近的前一天,我私人医生的诊断犹如晴天霹雳,预示我所剩的日子已无多。

沈凌昭似乎在思量,是否要摆脱我这个双目失明的伴侣,那段曾经的誓言,如今显得如此脆弱。

这是我与秦默的初次相遇,地点是在一个繁华的足疗店内。医生的叮嘱下,我频繁接受**师**脚底的穴位,尽管这并不能保证视力完全恢复,但至少能延缓病情的恶化。沈凌昭只要有空,总是牵着我,带我去那家会所,每一次按压,都像是在感受生命的微妙变化,我那敏锐的嗅觉和触觉,仿佛在那一刻更为细腻。然而,当**的手触及我脚底,我便察觉到这不是那个熟悉的熟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足浴城老板仿佛看穿了我心思,暴跳如雷地训斥:“你这是干什么?!惹怒了季爷,你不想活了?”

哦,是吗,莫非是我不小心触怒了阁下?"男人虽然口齿不清,却透着一种磁性的魅力,仿佛是山涧清泉轻轻回荡。

我轻轻摇头,示意无需道歉,足浴城老板不失恭敬地说:"季爷,这小子确有冒犯,沈大**的婚事,小的虽无珍宝,但能让这小子来侍奉,这微薄的敬意,还请接纳。”

秦默立刻躬身,带着恳求的声调道:“季爷,容我再试一次,我会证明我并非卑劣。”

就在这时,一双粗糙的大手握住我的脚踝,那掌心的茧疤,仿佛是枪火铸就的印记,独特而坚硬。

秦默苦笑着自我贬低:"生来卑微,唯有为主人付出,沈大**,我这条命,就是这样的命。”

老板见状,怒火中烧,猛一抬腿,对着秦默怒喝道:“你竟敢与**顶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接着,他转向沈凌昭,献媚道:“**,丢到水牢,或许能让他收敛些。”

啪——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老板的脖子被沈凌昭紧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声音冷淡得接近寒冰,我明白,她此刻的心境已起了杀机。

水牢的惩罚,你似乎很向往,那就如你所愿,让我成全你的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