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这话一出,便是我爹也变了神情:

“清婉!”

我爹喝止了我后,转身就向司景晨行礼请罪,还要押着我一道。

我皱了皱眉。

司景晨才不会怪罪我,更不会怪罪将军府。

他果然摆了摆手,不同将军府计较些什么,反而笑着道:

“孤已去三清观求过签了,孤与清婉的婚事,的确是上天注定的良缘,孤不会在外拈花惹草,平白叫清婉见了生气,坏了这桩婚事,如此这般,清婉可是放心了?”

他虽是与我爹在说,可却满目温柔的看着我。

家人们,这谁受得住啊!

我痴迷的看着司景晨,他的神情越发的温柔,那双眼眸中仿若蕴藏着星辰,我沉溺其中,一如当年初见这双眼眸时的模样。

......

我其实,早就见过司景晨了。

那年,我爹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后论战功行赏,那时,我已在这个时代生活七年了,虽然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可我从来了这里,便一直跟着我爹在边境。

边疆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因而我也从不曾压制我的本来面目。

纵然入了皇宫,我心中竟也没多少想象中的害怕。

趁着我爹不注意,我溜进了某座宫殿,爬上了里面最香的桂花树,摘了不少桂花,准备拿回去让我娘做桂花糕,酿桂花酒。

然而我竟是马失前蹄,脚下一滑,便直直的摔了下去。

这桂花树应是有些年头了,长得很高,我吓得闭紧了眼睛,只以为这一回,回去后得在榻上待上几个月了。

没曾想,我没落到地上,反而摔进了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之中。

我睁开眼,一抬头对上的,便是这一双蕴藏着星辰般的眸子。

以前听旁人说郭襄一见杨过误终身时,我还总是嗤之以鼻,想着怎么会有蠢姑娘一辈子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当司景晨在那棵桂花树下接住我时,我才真真切切的明白,若初见太过惊艳,是足以铭记终生的,往后其他种种再好,也成了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