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的殷郊,心中其实也比较急切。
自己虽然知道事情的隐情,可是,若不抓来费仲府上的人对质,面对姜环的否认,他也是没有办法。
也就在这个时候,杨容从外面跑了进来,满脸惊喜道:“太子、太子,皇后娘娘有救了。”
殷郊顿时大喜:“快说,事情如何了?”
杨容先向姜皇后施了礼,这才回道:“黄将军已经派兵前往费府了,而亚相和两位亲王,在得知姜环有可能是费仲养的死士,则是一同前往寿仙宫面圣。”
听此一言,殷郊也长出一口。
只要朝中大臣参与进来了,哪怕是苏妲己,也别想只手遮天。
……
此时的寿仙宫,纣王已经被迫召见了比干、微子启、微子衍三人。
虽然苏妲己明知不好,可是却也无法阻止纣王。
因为这三人的地位实在是太高。
“皇叔,两位兄长,不知道你们有何急事?”纣王显得很是不悦。
比干则道:“陛下,那姜环的来历,还有待查明,有人举报,姜环本是费仲所养的武士,在费府已经五年有余,臣已经私下做主,让武成王黄飞虎带人先将费府给严加看管,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进府拿人,只要确定了此事,便可还皇后一清白,还请陛下明察。”
纣王皱起眉头:“当真如此?那姜环居然是费仲所养?”
“是与不是,陛下只需要下旨拿人,稍加审问,便能明了。”
纣王的脸色阴晴不定。
正这个时候,黄娘娘也已经到来,便将审问姜环的经过讲述一遍。
当然,也包括殷郊因救母心切,而杀鲧捐之事。
两下综合,纣王也知道,有可能冤枉了姜皇后。
想起刚才自己所下的旨意,心中也满是对皇后的羞愧。
再想到姜环和费仲,他又圆睁二目,咬牙切齿。
“好一个费仲,枉朕将你当宠臣,可你居然养士杀我?”纣王怒道。
妲己一看不好,急忙挽住纣王的手臂,开口:“陛下,你先坐下,消消气,臣妾相信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隐情的,不管是冤枉了皇后,还是冤枉了费大人,都需要彻查,您说是不是?”
纣王现在,对苏妲己可是言听计从。
微微点头,问道:“爱妃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臣妾觉得,既然双方都有冤屈,那不如将他们都带过来,再由亚相和两位亲王来亲自审问,也免得朝臣们埋怨陛下。”
“爱妃所言甚是。”
“陛下,您也别忘了被杀的鲧捐,妾身身边就她这一个贴心的丫环,却想不到无辜惨死……”苏妲己说到此处,居然有些梨花带雨。
纣王看了,甚是心疼,心中的怒火,也随之转变了方向。
道:“太子居然敢忤逆朕的旨意,擅杀鲧捐,实在是可恨,爱妃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这下,不等苏妲己开口,比干就首先躬身道:“陛下,后妃干政,乃亡国征兆,再说,太子纵然有错,那也是一国储君,岂能由一宫妃子来决定?”
纣王对这个叔叔,还是有些忌惮的。
只能沉着脸:“既然如此,皇叔觉得,应该如此惩治太子?”
比干直言:“太子年幼,或许是因为救母心切,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真相即将查明,太子虽然有忤逆圣上旨意的过错,但杀鲧捐而救皇后,却无过错,反而是在保全了陛下的名声,老臣建议,只需要禁足东宫几日即可。”
纣王无奈:“也罢,将费仲、姜环、皇后都带来寿仙宫,皇叔和两位兄长亲自审问便是。”
“陛下圣明!”
只是那妲己,看向比干的目光,却显得有些冰冷。
纣王只能下旨,先捉拿费仲,再派兵去费府拿人,另有一道旨意,发往西宫。
……
殷郊又在西宫之中,静等了一会。
纣王的旨意,就已经传来,命晁雷,将姜皇后、太子、姜环,一并带往寿仙宫。
圣旨中特别交代,皇后可乘辇。
这就标志着,皇后的嫌疑,应该有很大把握被洗脱。
等殷郊陪着皇后,踏入了寿仙宫。
纣王就首先露出歉意之色:“给皇后赐座。”
宫女搬来了一把椅子。
皇后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纣王的目光又落在了殷郊的身上,神色冰冷:“你这逆子,岂敢擅杀鲧捐?”
殷郊也在打量着纣王。
满脸黑胡须,身材高大,估计在两米左右,膀阔腰圆,十分魁梧。
浑身上下,都渗透着一股帝王的杀伐之气。
其实,不管是封神之中,还是历史典籍之中的纣王,都是十分勇猛的。
年轻的时候,也是南征北战,文武双全。
曾经更是托住了楼阁中所塌下来的横梁,救了先帝帝乙一命。
否则,帝乙也不会让他这个小儿子当国君。
如今的纣王,年纪不到四十岁。
正值壮年。
若非受这苏妲己所迷惑,也完全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君王。
稍加打量对方,殷郊就将目光落在了苏妲己的身上。
这一看,殷郊也没有由来的心头一惊。
实在是苏妲己太美了。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肌肤赛雪。
五官更是精美到了极致。
如出水芙蓉,似盈盈秋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丝妩媚之气,更给人一风情万种之感。
当然,殷郊也不敢多看,目光很快又转移到了纣王的身上。
面对纣王的质问,殷郊回道:“父王,若是儿臣在母后危难之际,却不敢出手相助,便如同面对父王危机之时,而袖手旁观一样,枉为人子。”
听他这么一说,纣王心中之怒火,反而降低了几分。
二人毕竟有着父子血脉之情,殷郊此言也是有情有义。
让纣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