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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接到了闻人明的电话。
“魏姐。”男人的声线一向低沉磁性。
我的半边身子都酥了,愉快地回了声:“唉!小阿明。”
这是我独一无二的称呼,他觉得幼稚拒绝过几次,但耐不过我没脸没皮啊,也就算了。
他和我聊了几句家常,最后才转入正题。
“魏姐明天的服装品牌定好了吗?”
呦,这是要提前埋线呢,这圈子里的小花招算是被他了解得明明白白呢。
姐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我卷着自己的发尾,哑着声勾着他:“化妆师不让我说呢。”
话筒那边安静了几秒,传来一声叹气声。
“芷姗,你想听哪一首?”
他叫芷姗时,那声音像在他嘴里先含过再吐出来,总让人耳朵发红。
他是知道我的软肋的,但凡他服个软,撒个娇,我没有不应的事。
“就,那首原谅吧。”
话筒那边传来嚓嚓声,不多时,他抱着吉他回来开始调音。
几秒后,话筒里响起了不是那么悠扬的音乐声。
他不善于各种乐器,第一次弹吉他还是因为剧本里有这么个情节。
我记得那天他被我嘲笑得很是无奈,连导演都让我放过他。
没想到,四个月了,他还是毫无长进。
我不住地吐槽:“你怎么还那么菜啊。”
“小阿明,你这样会掉粉的。”
“唉呦我的天,十个音你错六个?”
“你让我怎么帮你争取主题曲?”
闻人明我被闹得不行,停下问我:“芷姗,你到底要不要听?”
“要啊。”
“那就听话。乖一点。”
乖一点。
他让我乖一点。
于是我就真的乖下来了。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免提里的音乐声,我闭上眼,半靠在床头,嘴里随着音乐声哼唱。
我的声音应该还不错,曾经我也出过几首歌的,大家说我的声音里有故事,很让人动容。
音乐声不知怎的停了,我茫然地睁开眼。
“魏姐,时间晚了。”
我的兴致全无:“哦。”又笑,“赶着给谁去弹啊?”
话筒那边安静了几秒:“魏姐,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午夜的空气里回荡,勾得人心弦一跳一跳。
我按住胸口,直骂自己太没出息,刚好一条信息过来,我报了品牌名就挂了电话。
点开信息,唇角的笑瞬间收敛。
怪不得这么急着挂电话呢,原来是给小情人过生日去了。
我看着照片里,男人抱着吉他,烛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他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强迫,恐怕就是唱上一整夜也不会说上一句时间晚了。
我足足看了半个小时,然后起身拿了片药扔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