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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嫡姐在宴会上与太子大吵了一架,心中恼怒无处发泄。

回家后刚好撞见我在月下试穿正红色的嫁衣。

她眼中怒火焚烧,当场抢过娘亲绣了三个月的嫁衣,将其撕碎。

「你一个妾室生的也配用正红色?这么想嫁人,今夜我就送你入洞房。」

她命人把我绑起来,送到王年床上。

姨娘哭着跪在一旁求饶,说我已经许了状元郎。

嫡姐听后也只是冷笑道:「我今日刚见过孙鹤,他可没说过自己还有个未婚妻。」

「你一个庶女也配?」

一夜过去,生米煮成熟饭。

嫡姐抱着大夫人哭诉道:「这世道对女子要求严苛,我只是想妹妹后半生幸福顺遂,与其嫁给外人还不如嫁给知根知底的家里人可靠。」

父亲听闻后,只是叹了口气,下令家中休要再提我与状元郎的婚事。

而我的未婚夫孙鹤,从始至终眼里只有嫡姐。

嫡姐吩咐王年,娶了我之后不准纳妾。

京中都赞叹高家家风森严,我有个好姐姐撑腰。

可王年却恨毒了我。

成婚之前他就多次骚扰家中侍女,暗地里更加放肆,说句畜生也不为过。

管家心疼自己的独子,默默为他摆平一切,纵容着他的行为。

如今成了婚,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放肆,他便把怨恨都撒在我身上。

一开始他还顾忌着嫡姐的威压,收敛着性子,装出几分人的摸样。

时间一长,本性暴露,一次醉酒后他发泄着压抑许久的怒火,生生打断了我一条腿。

嫡姐听闻后命人送了些补品给我,与补品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根木棍。

「为**当顺从自己的丈夫,我这妹妹性子顽劣,惹怒自己夫君也不奇怪,夫妻之间的吵架而已。」

她命人打了王年五十杖以示惩罚,可王年当天行走自如,后背只是微微泛红。

回来后,他将我从床上拖了下来,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身上:「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丢人。」

我被关在院中,过了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因着顾忌娘亲,我不敢反抗。

直到临死前,王年才告诉我:「你那亲娘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去向状元郎求救,状元郎深明大义,把她送了回来。」

「老爷怕她败坏大**的名声,对外宣称她得了疯病,实则当晚就被老爷下令活活打死了。」

「全府人都知道,她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

因这庶出的身份,我自幼谨小慎微,不敢抢了嫡姐的风头。

我时常回想那天,她瞧见了正红色嫁衣嫉妒地红了眼,不顾两家婚约也要把我塞给王年。

她嫉妒我可以做他**子,怨恨太子对她的薄情,更是生气自己无法做太子的正妻。

自小她想要的便都能得到,养成了今日的骄纵,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上一世的今天,我为避她风头,在院中躲了一天。

我以为再忍一忍,等到出嫁就可以远离这里,可忍让却换来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恶意。

她坐在高台上,得意洋洋地操控着我的人生,去成就她的声名。

对上她的眼睛,我看到了明晃晃的恶意。

「妹妹可是怕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有我在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低头掩饰着内心的恨意,我装作欣喜的样子:「多谢嫡姐。」

这场宴会皇后也会到场,为了能给皇后留下好名声,嫡姐特意打扮了一番。

此刻她还不知道是皇后为了给太子选侧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