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裴谨并未再做什么,只躺在我的腿上,我替他揉着眉心,朝阳太暖,我低头吻在了他的额头处。

当日,裴谨送我回了苏府,连绵十里的聘礼,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苏府有个二姑娘唤做苏青。

也知道了苏青隔天就要嫁与裴谨为妻。

我坐在闺房内揣揣不安还有着待嫁的羞怯,因爹娘为了省事,明日是韩家和裴谨一起来迎亲。

我原本以为阿姐这夜会出现,结果没有,我便当着是我多想。

天还未亮,就有人来替我梳妆,直到妆成,才给了我些东西吃。

又过了会儿,有人来牵我。

直到上了花轿,我的心总算是定了,许是起得太早便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喂了我一口酒,喝完我身子就开始发烫。

我用力睁开眼,见着红衣便就当作是谨哥哥,我心有疑惑可脑子实在昏沉,身子更软得厉害,再想不得其他。

谨哥哥似也不清醒,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克制,直到一股刺痛从腿间传来。我忍了着痛,去亲他。

许是我的迎合让谨哥哥太过动情,他不再隐忍,一边怜爱我,一边直在我耳边唤我:「青青,青青…」

我意乱情迷得匪夷所思,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我的谨哥哥,而是本应是我姐夫的韩家公子,韩令。

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外面吵得极凶,当我被吵得无法安睡拢着被子坐起身,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正坐在床边饮着茶。

只一眼,我就知晓他不是谨哥哥。

我还来不及反应,再下一瞬,门被一脚踹开。

是裴谨。

他还穿着新郎服,手中提着剑,浑身杀气,而他身后,是我的好阿姐,苏婉。

我不是傻子,已经知晓了发生了何事。

几乎是一瞬间,裴谨就冲到了韩令面前,要杀了他。

不成想韩令亦有手脚功夫,两人扭打一处,我望向阿姐,她眼中尽是得意与怨毒。

我已经不干净了,不配再嫁给谨哥哥,我与谨哥哥,亦是不可能。

而我每动作一下,身下的酸涩与痛楚亦在提醒我已不贞的事实。

我该去死。

我紧紧拉着被子下了床,捡起那炳剑,毫无犹豫地抹了脖子。

我心里好恨,好恨。

一步之遥,苏婉就毁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