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最狼子野心的三皇子旭山,居然在服丧期间就来找我的麻烦。
背上被昭煌鞭打的伤还未好全,婢女正为我上药,旭山就硬闯了我的寝殿。
[何人将晏妃娘娘伤成了这样?快告诉儿臣,儿臣为娘娘做主。」
他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怀好意全写在阴鸷的眉眼间。
我慌乱地扯住衣襟,戒备地盯着走上前来的旭山:
[陈总管!三殿下驾到为何不通传?还不快请三殿下去外间喝茶!]我下逐客
令,可候在外边的太监不敢进来,旭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是这几个皇子里难得会耍心眼的,早早就将手伸到他父汗的身侧。
他不仅不走,更凑近了我,双手撑在我的座椅两侧。
漠北的男子,都人高马大的,旭山陡然离我这么近,更让我觉得呼吸不畅。
同样整日策马、兵甲不离身,但这群男人总是臭烘烘的。
唯有昭煌,一身清雪香。
我紧皱着眉头,抬起膝盖,抵在他俯下来的肩头上:
[三殿下,子承父妾是你们漠北的规矩,但我从观月国来,到底多了层和亲的身
份,您不能不顾忌。」
我搬出了父皇:[想必当初你们也有听说,我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公主。
看到旭山身形一顿,我加大力度将他向后推:「如若他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公主
人尽可妻,该当如何作想?漠北内乱未定,可经得起与观月一战吗?」
旭山显然愣住了,他在思考我说的这些话。
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殿内一片死寂。
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父汗丧期未过,你便来招惹皇子,还说自己不是妖妃?」
如蒙大赦,我从旭山眼皮子底下溜走,跛着腿就往昭煌身边跑。
我跑得太猛,差点摔倒之际,她下意识伸出了手臂,将我揽在了怀里。
四目相对的一刹,我与昭煌俱是一怔。
她蓦地神情很不自然,却并不放手,问我:「勾引个男人,怎么还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