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十点,宴泉夜跟涂清浅并肩从民政局出来。
宴泉夜西装革履矜贵冷傲,特别是那张混血帅气的五官强悍炸裂的气场,所到之处存在感空前。
相比宴泉夜,涂清浅就随意的多,身高比宴泉夜矮了足足二十公分,但是涂清浅不想穿高跟鞋,浑身一件白色齐膝雪纺裙,素面朝天的就来了。
站在马路边,大红的结婚证在涂清浅手里被太阳光照射的格外刺眼,从三年前宴泉夜逼着她打掉孩子亲手送她进监狱的那一刻起,涂清浅想过无数种跟宴泉夜的结局,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就算不是仇人,但也不可能是这种关系,真是讽刺。
涂清浅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白的晃眼,低垂着眼睑面无表情。
曾经是她太过年轻,可以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一切只押注于爱情,有理由也好,没理由也罢,涂清浅不得不承认曾经的宴泉夜是她的整个青春是她的梦。
可是成长,注定要付出代价,无论这个代价她付得起,付不起,对她来说,成长是最残忍最可怕的字眼,让她成熟,让她痛苦。
世上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比如现在,她想逃,注定逃不掉。
被宴泉夜不耐烦狂按喇叭的声音拉回神智,涂清浅上了车。
刚坐稳,宴泉夜突然倾身过来给涂清浅系安全带。
狭小的空间,涂清浅嗅到了宴泉夜身上淡淡的马卡龙男士香水味道,整个人被宴泉夜的气息包裹着,涂清浅后背紧贴椅背,下意识的偏头躲开宴泉夜暧昧的眼神。
宴泉夜给涂清浅系好了安全带,见涂清浅这样的反应瞬间来了火。
双手撑在副驾驶把人禁锢住,宴泉夜低头在涂清浅的脖颈就是一口。
涂清浅闷哼一声转头,就这样对上了宴泉夜棕黑生气的眸子。
四目相对,涂清浅呼吸紧张:“宴泉夜,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凭宴泉夜的权势相貌,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却偏偏跟她纠缠不清。
三年前的事情她是无辜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他没理由这样做。
温热的呼吸影响着彼此的心跳,宴泉夜的视线紧盯着涂清浅饱满的花瓣唇,眼神逐渐放肆:“告我QJ,我说了要光明正大的睡你!”
涂清浅皱眉,双手撑在宴泉夜胸口想把人推开:“疯子!”
宴泉夜见涂清浅想用力推开他,不着痕迹的单手来到涂清浅后腰,猛地把人拉向自己,顺势把人抱进了怀里。
娇软无骨的身子被宴泉夜抱紧在怀里整个人开始不安分起来,大手掐着涂清浅的小腰那表情要多坏有多坏:“我疯的时候你不是都见识过,要不要现在来一次?!”
涂清浅感觉到宴泉夜温热的呼吸缓缓靠近,心里一慌连忙求饶:“这里是马路,你赶紧开车。”
宴泉夜把人抱紧,双手在涂清浅身上肆意点火,额头紧贴着涂清浅的额头,温热的呼吸紧紧追随着涂清浅的唇不放:“吻我一下我就放开你,不然就在这带你‘上车’!”
涂清浅心里一阵哀嚎,她知道宴泉夜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稳住心里的慌乱,涂清浅硬着头皮吻了上去。
下一秒,涂清浅的唇被宴泉夜狠狠擒住,一手扣住涂清浅的细腰,一手禁锢住涂清浅的后脖颈,疯狂的加深了这个吻。
豪车里空调开的很足,可是温度却不断攀升,宴泉夜突然失控,顺着涂清浅的唇一路啃到了锁骨。
“宴泉夜!”
涂清浅心慌意乱惊叫出声,整个人也瞬间清醒。
连忙把人推开,涂清浅心里一阵懊恼,小脸绯红
两个人的呼吸明显不稳,宴泉夜棕黑的眸子眼底是化不开的欲/火,舔了下自己的薄唇有些意犹未尽:“被你男人疼就这个反应?!”
宴泉夜:“晚上回去让你叫个够!”
偏头见涂清浅整理衣服的小手都在抖,宴泉夜满意的勾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敲着方向盘,快速平复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宴泉夜难得问了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涂清浅透过茶色的车窗看着车外心跳还是过快:“随便。”
宴泉夜启动了车子,见涂清浅躲他远远的,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边伸手过来拽住涂清浅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过来!”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宴泉夜的手掌很大,被他握住的手手心微微冒汗,涂清浅别扭的抽回自己的手:“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宴泉夜见涂清浅抽回小手,没有再伸手过来,漫不经心的眼神偏头ˢᵚᶻˡ扫了一眼涂清浅之后开始专注开车。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在帝都一家新开的西餐厅门口停下。
一进餐厅,宴泉夜大佬出街的强悍存在感立即引来餐厅里所有目光,涂清浅微微皱眉,特意放慢了脚步跟宴泉夜拉开了距离。
感觉到涂清浅的脚步越来越慢,宴泉夜突然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宴泉夜明显警告的眼神,涂清浅只好跟了上来。
虽然私下里,宴泉夜对她又痞又坏,可是在外人眼里宴泉夜矜贵冷傲,妥妥的霸总既视感。
宴泉夜要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亲自给涂清浅拉了椅子,没再询问涂清浅吃什么,点了两份套餐。
情调满满的主题餐厅,舒缓的音乐让涂清浅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看着对面宴泉夜优雅矜贵又帅气,涂清浅一时无语,估计这个男人所有不好的一面,全都用来面对她了吧。
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红酒,涂清浅开口:“你还想酒驾?!”
宴泉夜挑眉:“不是有你吗?!”
涂清浅瘪了瘪嘴巴,上次的车被他撞成那样还敢让她开车:“只要你不怕死不让我赔你车,尽管让我开。”
宴泉夜低低的笑出了声音,低沉的嗓音笑容放肆表情痞坏,听的涂清浅一阵皱眉。
宴泉夜优雅的拿起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漫不经心的扫了涂清浅一眼:“两个小时前从民政局出来那一刻,我的财产就是你的财产,车开报废可以,不把你男人‘开’报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