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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仿佛还残留着迷药的余味。
难道我,没死成?
“你这样的贱皮子也只配给殿下当个取乐的玩意儿。”
我猛地睁开眼睛,白霄正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还在这间卧房,周围却一片昏暗,只站着白霄和几个丫鬟。
没有敖元,没有那个陌生男人,更没有众多侍卫。
外面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我忽然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这不是我被冤枉私通的那天。
这是一年前,我被哄骗入宫宴被灌迷药送给敖元的那天。
白霄噗哧一声笑,“没想到这药效发作得还挺快。”
她转身带着一众丫鬟离开。
像前世一样,她虚掩着房门,甚至没留人看门。
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只是懦弱又蠢笨的卑劣庶女。
她要打我骂我,我不敢反抗!
她想使唤我羞辱我,我只能顺从!
前世,我得知她让我伺候敖元,也只能自怨自艾地哀叹自己的命运,却从没想过反抗。
可如今我知道了真相。
我不是天生卑劣的庶女,白霄不能孕育子嗣可我能,说明我才是体质优良的嫡女。
既然我生来尊贵,我又凭什么遭受这一切!
药性已经开始发作。
我浑身燥热难耐,身上莫名想靠近什么,眼前一片影影绰绰,理智几近崩溃。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口腔里的血腥味让我思绪清明了几息。
再见丝竹声渐渐停了,我知道,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宴席会散,敖元会路过这里,推门进来,然后......
我晃晃脑袋,使劲儿保持清醒。
此地不宜久留。
我强撑着身子,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往宴会相反的方向踉踉跄跄逃离。
药性越来越烈,我浑身越来越烫,心里的浴火几乎要蚕食了我所有的理智。
远处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闪进离我最近的一处殿内。
体内邪火乱窜,我一脚迈进殿里,浑身一软跌进一个怀抱里。
一股龙族特有的雄性气息席卷而来,我浑身瘫软,理智崩塌。
我胡乱攀上那人的脖颈,一通乱摸。
那人浑身一僵,抓着我的手似乎要推开我。
“不要......”
“求你......”
手腕上的动作一顿,我顺势垫脚吻了上去。
那人起初抗拒,渐渐后来者居上。
身上衣衫尽褪,那股莫名的热意逼着我不顾一切地往那人身上凑。
“滋”的一声,那人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掐着我的腰身,动作猛烈起来。
度过初期的不适,我渐渐沉溺其中,攀上高峰时,我甚至狠狠咬了那人肩膀一口。
耳边一声低笑......
再醒来时,我竟然回到了自己卧房,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往日寻常中衣不知为何换成了蜀锦秀金丝所制的中衣。
稍微一动,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我强忍着下床,脚一占地,身体一软,扑倒了地上。
“哎哟,伺候了殿下一晚就当自己是千金贵女了?”
卧房门打开,白霄带着昨日的那几个丫鬟进来了。
眼神停在我脖颈肩膀处的红痕上,她眼里的嫉恨几乎要冒了出来。
一个丫鬟会意上前给了我一巴掌,“贱婢,竟敢勾引太子殿下,简直胆大包天。”
又是一巴掌扇下来,“竟然这么想留在殿下身边,就去伺候殿下的夜香吧,要不是看你承宠一夜,这等好事怎么会轮到你?”
承宠是真,承宠敖元却是绝无可能。
前世我与敖元有过一夜,他说好听了是性情克制,说难听了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与他行房,毫无乐趣可言。
我瞧着白霄和她的丫鬟,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人房。
下人房里距离太子宫远,轻易遇不到敖元,反而安全。
下人房里大多很忙,没有人有闲心刁难我一个倒夜香的,日子虽然劳累,但胜在安稳。
只是经常有一队穿金甲的侍卫翻来覆去找的什么。
和我一起干活的老嬷嬷说,金甲侍卫是龙王亲卫,金甲侍卫出动,看来是龙王在找什么。
我听了轻轻嗤笑,龙王也真是奇怪,他从不来下人房,找人找物居然能找到下人房里来。
“你可别笑,那人族话本子里都说了,王上太子这种大人物的真爱都是从犄角旮旯找出来的。”
我甩甩手上的手,擦了擦汗“人族最会骗人了。”
金甲侍卫来来回回又搜房间又问话的,终于消停了。
可第二天却带来了龙王口谕,“所有女子皆起随驾去东海行宫。”
我浑身一颤,随驾之人皆要搜身,敖元当日并没见到我,可我身上的红痕尚在,万一被搜身之人嗅出端倪,岂不是又生出是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