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怕水里下了药吗?

“是。”管家急忙上前,“少奶奶,请。”

不远处的那辆车里,男人还在等着捡漏,等他看见许禾柠抬脚往里走,他赶紧关了灯。

季岫白那道身影立在那,足够给人致命的压迫感。

许禾柠回头时,就看到那车飞快地在往后倒,就好像意识到闯入了不该闯的地儿一样,慌乱且又满怀敬畏。

这南安城的小淮园,是比她求神拜佛还有用的安全所。

管家叫了苏晓来,让她带许禾柠回屋洗澡。

“你怎么淋成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苏晓给她放好热水,“我找了套新的睡衣给你,先将就穿一下。”

“谢谢。”她从上到下全部湿透,狼狈至极,就连脚底下都能看到一团清晰的水渍。

等她出去后,许禾柠锁了门,这两天就跟将她绑在了过山车上一样,她洗完澡倒在床上,手摸向脖子里的玉佩。

上天给她的都是死路,只有这次她借了周倩的运,哪怕争到的活路比缝隙还要狭窄,她也要拼了命往前挤。

许禾柠熄了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楼上再也没有老鼠肆意逃窜的声音了。

更不用怕上洗手间的时候,养父那双三角眼会在锁孔里偷看她。

她怕就怕睡了这一晚,明天会被打回原形。

第二天吃过早饭,季岫白带着许禾柠出门。

今天就得把结婚证拿回去,证可以作假,但结婚照还是得拍。

两人坐在一起,摄影师脑袋从相机后面钻出来,“你们确定要隔这么远?结婚可是大喜事啊。”

季岫白往她这边靠,触到了许禾柠的肩膀。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情愿的样子。

“新娘不用这么紧张地绷着,来,笑一笑。”

许禾柠扯了抹假笑。

男人扭头看向她,“这个婚,是谁逼你结的吗?”

许禾柠这下笑得更难看了,“见谅啊,我天生不爱笑。”

照片拿回去后,被贴在了假结婚证上。

晚上用餐时,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出来。

他手里捧着结婚证在看,“多好的一对,郎才女貌,以后柠柠就是我们季家的人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报恩方式了。

让她有所倚靠,让她不再吃一丁点的苦,毕竟人命债是最难还的。

“小九爷,洞房布置好了,给少奶奶置办的东西都送到主卧去了。”管家说完,便让厨房上菜。

洞房?

怪不得回来时,许禾柠看到小淮园门口挂起了红灯笼,就连两头石狮都戴起了大红花。

季岫白比她善于隐藏情绪,嘴里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知道了。”

管家叫了家里的佣人都过来,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许禾柠,“少奶奶,让大家都沾沾您的喜气。”

季家出手阔绰,红包塞得又鼓又满,拿了红包的佣人们也算是认了主。

客厅内此起彼伏地喊着,“谢谢少奶奶。”

“祝少奶奶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祝少奶奶三年抱俩。”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上楼准备休息的时候,管家推着轮椅跟他们一起进了电梯。

许禾柠跟着季岫白来到卧室门口,她往后小心地看了眼,爷爷居然还跟着。

他不是不住在这一层的吗?

管家得了老爷子的指示,笑眯眯地上前道:“小九爷,少奶奶,春宵一刻值千金,手机你们今晚就用不上了吧?”

“什么意思?”季岫白看着管家将手伸到面前来。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开了口,“我让他收的,有意见跟我说。”

话音落定,老爷子就按着胃部直哼哼。

许禾柠赶忙将手机拿出来,乖乖递给了管家。

反正这手机还是苏晓昨晚给她的,里面一点秘密都没有。

管家又上前步,季岫白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给他了。

许禾柠抬头轻睇眼,就看到管家冲屋里挤了个眼色,然后很快扯出抹笑,“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

他说着推了老爷子离开,季岫白想到了什么,快步进屋,“把门关上。”

许禾柠关门往里走,就看到男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桌上放了一些水果,还有两杯倒好的水。

她正好渴了,走过去拿起一杯。

季岫白直起身时,就看到她已经半杯下肚了,他话里颇有些深意,“这水你也敢喝?”

许禾柠咳了一声,差点吐出来。

“不……不行吗?”到了这不是安全的吗?难道还会有人下药?

季岫白看她脸色晶莹剔透的白,他眼里的玩味更重,“可能爷爷怕我们放不开,所以……”

水里加料了?

许禾柠忙将杯子放下,转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才走了一步,就被季岫白扣住手腕,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脸颊开始滚烫,呼出来的热气让她面露惊慌。

“你去哪?”

陈深给她吃过那种药,身体不受自己掌控的滋味生不如死,要不是她涕泪横流的样招来了陈深那么一丁点的怜惜,她肯定就遭了殃了。

“你放开我,你说好的,我们只是……”

季岫白没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手掌捂向她的嘴。

但许禾柠的身体记忆太过深刻,她挣扎得厉害,手使劲在他胸前推搡。

季岫白右手按到她颈后,脸贴近许禾柠,鼻息染红了她的耳垂,她在他怀里犹如一朵颤栗着盛开的娇花。

“别乱说话。”季岫白话音落定,就被她张嘴咬住了虎口。

他吃痛的声音钻到她耳朵里,许禾柠紧张得想摆脱他的手,她红唇微张,舌尖无意间舔过被她咬出牙印的地儿。

他微凉的皮肤上,湿湿黏黏的。

季岫白再度开口时,薄唇贴在她耳垂上,好烫,烫得他想一口咬上去。

“屋里放了监听器,有些话想好了再说。”

许禾柠渐渐安静下来。

他松了手,灼烫呼吸扫过许禾柠的脸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擦到她的唇瓣,他视线睇落……

许禾柠衣服有些松垮,布料轻薄,那地儿很挺。

料子拢不住的丰满,不知道一手一个够不够?

他小腹处紧绷,手掌挪开,一道银丝从许禾柠的嘴角处拉开。

这比最烈的春药还要让人心生邪念。

“那现在怎么办?”许禾柠小着声问。

季岫白没说话,有些出神。

许禾柠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跟着低头看眼,灯光抚过胸脯,高而耸立。

她忙抬起手放到胸前挡着,手掌虚掩住春光。

他就说,一手一只,不够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