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且,这个药应该质量也不过关。

他感觉醒来后,药效已经逐渐在消失。

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晏晚情绪激动,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周韫礼不着痕迹动了动自己的双手。

她没什么经验,绑他的手法也非常稚嫩。

如果不是力气不够,他一下就能挣开。

晏晚已经脱得只剩内衣了。

她挺了挺胸,非常满意地看到周韫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也不知道气的还是被她的样子给迷的。

她管不了这些,就当他是被她迷住了。

她就不信,周韫礼真的能像外表那般清风霁月,无欲无求。

现在……轮到他了。

晏晚抬了抬下巴,露出自己的天鹅颈,然后抬脚往床头走去。

看着被她绑在床头的周韫礼,晏晚多少有点心虚,她故作镇定地伸出食指,挑起周韫礼的下巴,眼神迷离中带着诱惑,“周韫礼,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只给你放了浑身无力的药,而不是C药?”

周韫礼直视她的眼睛,没吭声,气的不想说话。

晏晚看了一下他的某处部位,随后扬了扬下巴,“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也不喜欢勉强别人的感情,所以,我要你主动Y起来,而不是吃药Y起来。”

周韫礼呼吸粗重,气的不行!

她什么时候学到了这些粗俗的词语和做法,还用在他身上?

幸好……应该还没用在别人身上。

他竟然还有一瞬间的庆幸。

一瞬间的功夫,晏晚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身上。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周韫礼的姿势,葱白的手指就伸向他的领口。

随着扣子解开一颗,两颗…

晏晚的视线忍不住先是落到对方的喉结上,随着周韫礼喉结的滚动。

她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真TM诱人。

也不知道一会儿亲起来,会不会很舒服。

再上面是嘴唇,看起来很软。

看着近在咫尺的晏晚,周韫礼闭了闭眼睛。

太胡闹了。

刚想伸出手,将那个在他胸口的手捉住。

身上的人儿突然一个趔趄,整个人扑倒在他的胸口。

屋顶的水晶灯下面的坠饰,开始“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周韫礼声音急促,“晏晚,快起来,下楼,地震了!”

晏晚一听,本来被情欲和酒精所占据的脑袋,一瞬间“嗡”了起来。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

她立马从周韫礼的身上起身,然后哆嗦着帮周韫礼解绑在手上的皮带和衣服。

外面开始拉起了警报声。

虽然是别墅区,但是隐约开始听到户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想来大家都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心里越着急,手就越不利索。

晏晚整个人吓得都在发抖。

“晏晚,快下楼,去院子里面待着。”

在这种时刻,周韫礼的声音依然和往常一样,不慌不忙。

晏晚摇头,声音发抖,“不,那你呢。”

震感越来越强烈,屋内的水晶灯开始摇晃起来。

仿佛在催促他们。

“你先下去,我保证我没事。”

晏晚手上的动作不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周小叔,我不知道今天会……”

慌乱又着急的时候,她下意识喊她周小叔。

“好了,没事。”

伴随着晏晚混乱的动作,周韫礼技巧性地动了动,双手被松绑。

下一瞬间,他快速扯过屋内一旁的长款羽绒服,将晏晚整个人裹了起来。

一边帮她拉拉链,一边推着她往外,还不忘捞过一条薄毯,“快下去,外面冷,到了安全的地方,将自己裹住。”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帮她穿裤子。

还好羽绒服够长,应该能到她的小腿。

但毕竟,里面只有一件内衣。

晏晚机械性地往外跑去,整个脑子混沌一片。

她看着护在她旁边的周韫礼,想说他怎么还有力气。

但眼下实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等到了屋外,周韫礼连忙向旁边的7号别墅跑去。

江华市的冬天很冷,晏晚拢紧自己的羽绒服。

后知后觉想起周爷爷那边不知道怎么样。

也跟着周韫礼往7号院子跑去。

7号院子内。

周老爷子和家里的管家等人已经在院子里面了。

周鸣山看了一眼只穿着西装裤和衬衣,但是额头却渗出汗的周韫礼。

又看到后面跑过来,穿着羽绒服,但是小腿光秃秃的晏晚。

觉得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吓坏了,尤其是晏晚这个小姑娘。

他安抚性地看向晏晚,“晚晚,吓坏了吧?没事的,到爷爷这里来。”

晏晚下意识看向周老爷子旁边的周韫礼。

对方神情严肃,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她想,他一定很冷吧。

周韫礼的视线也落到她身上,小姑娘整个人看上去怯怯的,完全没有了刚才混不吝的模样。

平时,她就是这样,在人前乖巧懂事。

想到这,周韫礼的手心握了握。

倒真是,看错了她。

周鸣山见晏晚还站在那里不动,也没多想,再次开口,“晚晚,别怕,你看,已经停了。”

晏晚点了点头,看向屋内,吊灯已经纹丝不动。

似乎刚才的摇曳,只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这个玩笑,仿佛是为了专门来打断她刚才做的事情。

她走过去,站在周韫礼的旁边,低着脑袋,完全不敢看他。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周小叔,你一定很冷吧,这个毯子……”

话还没说完,旁边清冷的声音已经响起,“不用。”

晏晚刚想伸出去的手就又缩了回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气。

现在要是哭的话,可真的就没面子了啊。

因为担心余震,大家伙儿都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晏晚冷的直打哆嗦。

“晚晚啊,外面冷,你先回家,别上楼,就在下面客厅坐着,别冻着了。”周鸣山看向一旁只穿着衬衣,但好像丝毫不冷的小儿子,顿了顿,“周韫礼,你先送晚晚回去。”

除了晏晚,周老爷子对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连名带姓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