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艺媛傅施宴沈光华买凶害死她

昏暗的地下室内。

潮湿的气息和刺鼻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充斥着整个空气。

十余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着双手,吊在半空中,脚尖堪堪点地。

他们中不少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剩下的人的也是奄奄一息。

这宛若地下炼狱一般的画面,让时艺媛惊的瞳孔骤缩。

她知道傅施宴手段狠戾残酷。

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唔……唔唔。”

“唔唔唔。”

看到傅施宴走进来,剩下的几人都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时艺媛能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眼中的那深入骨髓的恐惧。

杨熠迎了上来。

“傅总——”

“都杀了。”

傅施宴薄唇轻启,狭长的眸子宛若嗜血漩涡,没有一丝人气。

“换一批。”

“是。”

杨熠颔首,朝着手下示意。

当即有十余个雇佣兵上前,拿出匕首利落的刺入被吊着的人心脏里。

随后,将他们的尸体拖走。

这一幕十分残忍,但在场的人都神色如常。

除了时艺媛。

她当然不是同情这些害了她的凶手,而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

以前,傅施宴是绝对不会让她看到他的血腥残暴的这一面。

没过多久,又是十几个人被带了进来。

“问一次即可,”

傅施宴漂亮修长的手拿出一根雪茄点燃,灰白色的烟雾将他俊美却不带一丝温度的面容遮掩起来。

“不说就直接割掉他们舌头和四肢,丢进蛇坑。”

平静的声音,却蕴含着让人窒息的暴虐杀意。

听到这话,被带进来的众人瞳孔骤缩,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杨熠会意。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时艺媛就这样站在傅施宴的身边,看着他处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沈光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施宴回到了房间。

什么?

买凶来杀她的,是舅舅?!

时艺媛也浑浑噩噩的被迫跟了回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舅舅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不是亲耳听到那些杀手说出口,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在时艺媛沉思的时候,傅施宴将自己关在浴室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一丝血腥气息,才穿着睡衣躺在时艺媛尸体旁边。

“艺媛艺媛,不要害怕,”

他揽着时艺媛的腰身,和以前一样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处低喃道。

“还有两天,最多两天,等我。”

两天?

时艺媛的灵魂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她有一种预感,傅施宴要做的并不是帮她报仇那么简单。

——

时艺媛死的第二天。

傅施宴采了无数朵白色的玫瑰,堆彻在时艺媛的身边,微勾的嘴角勾勒着绝望的笑意。

白色的玫瑰是时艺媛最爱的花,也是傅家庄园唯一长着的花。

眼前这成百上千朵,是傅施宴早上一朵一朵摘下来的。

时艺媛看着傅施宴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心莫名的再次抽疼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必呢?”

话音未落,傅施宴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只要艺媛艺媛喜欢,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傅施宴能听到她的话?

时艺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着嘴。

她伸手在傅施宴面前挥了挥,确认他看不到才缓缓垂了下去。

傅施宴吻了吻时艺媛已经彻底冰冷的嘴唇后,抬脚离开了房间。

当然,时艺媛的灵魂也跟在傅施宴的后面来到了地下室。

一个中年男人被钉在柱子上,原本带着两分儒雅的脸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他看着走进来的傅施宴,就仿佛看到地狱来的索命使者,绝望慌乱到了极致。

“傅,傅总,您抓**什么?”

明明是质问的话,他却说的仿佛在哀求一样。

时艺媛的灵魂站在沈光华的面前。

看着他眼底的惊慌和恐惧,她眼底写满了失望和嘲讽。

亲人一场,她了解沈光华。

如果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不会这样的。

时艺媛一脸悲凉。

真是可笑。

她当成亲人尊敬的人,买凶害死她。

她拼命想要逃离的人,却在帮她报仇。

是她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

“干什么?”

傅施宴伸手扼制住沈光华的脖子,神色狰狞且疯狂。

“我的艺媛艺媛,我连一根指头都舍不得伤她。”

他俊美的容颜上戾气横生,双眼猩红,宛若一头发狂的野兽。

“沈光华,你竟然敢杀她,竟然敢杀她?!”

傅施宴手中的力气越发加重,周身的杀意也越发骇人,沈光华很快就失去了呼吸。

“从你开始,我要让你们整个沈家,给艺媛艺媛陪葬!!”

时艺媛看着眼前偏执阴郁的男人,没有任何嫌恶,只觉得十分心疼。

她走到傅施宴的面前,伸手虚空的抚了抚他紧皱的眉头。

“傅施宴,对不起。”

傅施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微颤的双手顿了下,眼神瞬间定格在面前时艺媛灵魂所在的位置。

但下一刻,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时艺媛恍恍惚惚跟着傅施宴,回到了书房,忙到深夜。

但却没有注意,他在干什么。

直到凌晨,傅施宴才重新回到卧室。

他抱着时艺媛已经彻底僵硬的尸体,再次相拥而眠。

时艺媛就在房间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

又是一夜过去。

房间的堆满了更多白色的玫瑰,宛若一个花园。

时艺媛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其中。

不见一丝的恐怖,反而有种安静的美感。

但不同的是。

原本只有傅施宴能进来的卧室,进来了不少人。

看他们的打扮,有和尚,道士,甚至还有满身纹身的泰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