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是学法律的,做事讲究证据,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至亲。
只是泾川被绑架的踪迹太诡异了。
他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备足了十几天的口粮和换洗衣服,背着那张厚重的画板。
像是被什么人指引的,就开上车往城市边缘跑。
最后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地方,是附近的一个县城里。
如果不是身边信得过的人,大哥没道理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写生。
我在县里徘徊打听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小破旅馆里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老板微眯着眼睛,长期吸烟导致焦黄的手指还契而不舍的夹着一根廉价香烟,狭小的房间任由他不停的吞云吐雾,我被呛的连呼吸都困难。
【让我想想啊,年纪大了,有点儿记不清了。】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他总说记不太清,不过每次我从兜里多掏出一百块钱,他的记性就会好一些。
桌子上已经有八张百元大钞,他也只能想起大哥是两个人住的店,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大包小包的往山里去了。
至于另一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有什么特征?进山走的那条道?就又记不清了。
我又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和泾明的照片:【老板,麻烦看下,另一个人是不是他?】
老板弯着腰想要看清照片,手倒是很自觉的盖住了两张钞票,嘴里还不停叨叨着:【让我看看啊,老花眼了,有点儿看不清。好像是...又有点不太像。】
啪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灰色的光线映射出一个挺拔的轮廓。
是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