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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六品通判的独女。

爹娘筹谋半生,才将我嫁给了宁远将军家的二子谢北阔。

他不爱我,也不允许我有孩子。

当我发觉自己怀孕后。

我就知道孩子的爹留不住了。

......

我和谢北阔成亲前,连他的面也没见过,只听爹娘说他好,我便同意了。

其实也容不得我拒绝,景朝文官和武官闹得不可开交,皇帝为了摆平风浪,选择适龄的人结姻亲。

我和他都是选中的人。

成婚后,我也想过要和他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想着总要让他了解我,日子才能过下去。

但他似乎很忙,每次我想找他谈谈,他总是说要务没有处理不想打扰我,要去书房睡,或者索性留在军队。

起初,我想着男儿立业,谢北阔有自己的抱负,没放在心上。后来我才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很忙。

没有宿在我房里的日子,他院里一个名叫鸢儿的丫鬟会陪他,不在府上的日子,城里琼楼馆中的李行首会陪他。

总之,他是不需要我的。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摆在家中看、能撑得住场面的当家主母。

我常常安慰自己,爹娘太过恩爱是特殊的,我和谢北阔这样互不过多干涉,才是世间平常夫妻。

谢北阔至少样貌不错,又是个有能力的,对我虽不亲近,却给了体面。

日子这样过,也不算难捱。

......

那日谢北阔不知为何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进了我的屋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谢北阔失态的模样,发丝散乱,身上满是浪荡酒气,却不令人生厌。以往他在我面前总是端着,举止投足间尽显客气。

他将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朝着我吐出一口浊气,缓慢的吐露出一句话:「鸾儿,帮我。」

虽说我偶尔能从他贴身小厮口中听到几句:「公子,今夜还去琼楼吗?李莺莺姑娘等您呢。」,「公子,鸢儿姑娘来话说想要一只金钗。」

可亲自从他嘴里听到旁的姑娘,是第一次。

鸾儿,从未听说过。

是他最近的新人吗?

他还真是有意思,那些未给名分的女子都带有鸟字。

难不成是有什么癖好,觉得她们是他的金丝雀?

我没有太在意,吩咐春桃去熬醒酒汤,亲眼瞧着他喝下后,便去看账目。

一直亏空的账本,突然赚了银子,可不是个好兆头。

看着正入神时,突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热气,紧接着就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抱在怀里。

饶是我清楚是谢北阔,还是被吓得打翻了墨砚。

「江竹月,别看了。」

他说完便把我横抱起,那一夜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粗鲁,明显感受到,他在透过我泄愤。

事完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吩咐下人给我喂药,躺在我床边呼呼大睡。

我把他丢在房里,转身去了书房。

......

我入府第一夜,与他缠绵后。

谢北阔便同我说,谢老太太病重,找人问了术士,说是不宜有孕,以免把老太太冲死。

他半强半哄的要求我喝下避子的汤药,此后我们每一次欢愉,他都让我喝,由一开始的哄到最后只给我一个眼神,我都如他所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