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老爷子传话的。”
云锦书平复呼吸继续,“这件事情有蹊跷,二少是冤枉的。裴先生,您不能打他。”
裴知行握着鞭子的手攥紧,“裴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
裴熙对着云锦书挤眉弄眼,示意她过来,但怎奈云锦书并不搭理。
裴熙气得直按胸口。
这个云锦书,到底在搞什么鬼?!
“咳咳。”
几声沉重的咳嗽传来,客厅里的众人听了心脏一紧。
裴老爷子也来了?
果不其然,很快,裴老爷子就在梁管家的搀扶下现了身。
“父亲。”
裴知行将鞭子放下,恭敬地上前,扶着老爷子坐下。
老爷子瞪他一眼,“你是怎么当家的?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动家法?你把他打残了,盛京怎么办?城北的项目怎么办?”
裴知行被训得连连低头,咬牙反驳:“可是这件事情……”
“锦书已经和我说清楚了,这是个误会。”
“误会?”
众人也都疑惑看过去。
尤其是赵美涵,看了看身旁的张医生,又看了看云锦书。
张医生面无表情,只望着那个站在最边上的小姑娘。而此刻,她的视线落在裴时砚身上,十分复杂。
“父亲!”
赵美涵的眼泪一秒落下,“连张医生都说我香水里被人做了手脚,还有景墨,昨天他的验血报告表明,他中毒了。香水是时砚引导我换的,至于景墨中的毒,也和这香水有关,除了他……”
“你的意思,时砚在你香水里做手脚,让你和景墨都中了毒?”
“是!”
裴老爷子冷哼,“那这么说,我中毒,也是时砚害的了?”
众人一顿。
“父亲……”
裴知行哑然,惊诧地看着他。
“锦书,你来补充,咳咳……”
裴老爷子朝身后的小姑娘摆手。
云锦书往前两步,裴时砚眸光幽幽地看着她。
“我第一天给大少爷把脉的时候,就发现大少爷中毒了。”
“什么?!”
赵美涵睁圆了眼珠子打断。
“让她继续说!”
裴老爷子白她一眼,赵美涵ʝʂɠ咬着嘴唇,愤愤不满地盯着云锦书。
“但是那会儿我不敢说,因为大少爷身边有张医生精心照顾。张医生说大少爷一切正常,如果我非说大少爷中毒,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只能谎称大少爷气虚不调,借着给大少爷调理身体的幌子,帮他排毒治疗。”
听到这里,客厅里众人神色各异。
“但大少爷中毒是件大事,我不敢擅作主张,所以我去找了二少。”
云锦书眼神怯懦地望向对面的男人,后者看她的眼神透着玩味。
“没想到二少早知此事,且一直在暗中调查。之所以让夫人您换香水,也只是想趁机将水搅浑,来一招打草惊蛇。”
“你胡说?他会那么好心?我看,这件事情分明就是他做的!”
赵美涵怒斥。
云锦书不卑不亢继续,“正因为夫人您这么想,所以二少才不敢说出此事。您想,一个香水而已,二少有必要自己亲自出面吗?何况这是慢性毒,对于常人而言,很快就能察觉不适,知道自己中毒后,他不是第一个就被怀疑了吗?他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