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城,悦龙酒店,总统套房内。

花令颤抖着,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嗓音沙哑,别具风情。

她的眼神被一条黑色领带蒙住,听到醇厚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以前觉得这个声音是天籁,现在只觉得是噪音。

“……嗯,我天天都很满足。”人活脸,树活皮,花令不愿在袁尚因这个前男友面前低头,她又不甘心地又补充了句,“他们个个比你厉害。”

嘴硬的结果就差点被榨干。

两个小时前,因为华奕高档小区的整装收纳业务,她被领导叫来谈业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花令被灌得晕晕乎乎,三个男人争着送她回家。

花令强撑走到在电梯口,扑到了袁尚因怀里。在月城,没人敢得罪痞子袁尚因。

虎视眈眈的客户们在前,花令扒着袁尚因的脖子装死不放手。

花安以为逃过一劫,心里稍安。

却没想到前男友也万分饥/渴,拖着她坐电梯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二十六岁花令,漂亮的不只脸蛋,眼神一沾上她,便能让你心花怒放。

现在一双鹿眼呈现迷离状态,长发打成缕,粘在饱/满地前额,蝴蝶胎记在情/欲中胀红,仿佛要飞起来。

手机响了,精致的小脸望过去,却没有力气抬手去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拿了过来,按下接听键,打开外放。

“令令,你吃完没,那个黄总就看就对你图谋不轨……令令,我去接你好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雌雄难辩,有种中性之美。

袁尚因挑了挑眉头,他将手机放到花安的嘴边,缓缓地地磨着,惹得花安轻颤,花安不愿在朋友面前出丑,只能咬着下唇拼命将声音关在口腔内,愤怒地瞪着袁尚因。

“令令?”

“她睡着了。”袁尚因勾了勾嘴角,对着手机说,声音醇厚,非常有辨识度。

“你是谁?”

“前男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冷静地问道:“哪个前男友,姓张还是姓王?”

袁尚因一顿,看到花令勾了勾嘴角,那双鹿眼神中尽是嘲讽。

“第一个。”袁尚因扔了手机,将花令翻了身,捞起她的腰,从后面攻占,带着粗鲁和残暴。

花安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在疲惫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满屋都是欢/爱的痕迹,袁尚因已经离开。花令的心像破旧的帐/篷遭遇了龙卷风。

身体已被清理过,床头柜上放着新裙子,餐桌上摆着热乎的早餐。

她胡乱喝了口豆浆,忍着疼痛,回了公司,走路显得十分别扭。一年未踏足之处,突然这么剧烈地折腾,花令难受得想去死。

她的声音原本清澈空灵,因为意外早就变得沙哑,公司没人察觉花令的声音异常,但找茬的人却大有人在。

“你吃了雄心包子胆了,你知道昨天你跟谁走了吗,让黄总多尴尬。”唐艺心拍着桌子,好像花令犯了当斩的错误。

“昨晚你当面怎么不说。”花令轻轻瞟了唐艺心一眼,“是不敢吗?”

昨天就是唐艺心说动了林经理,让俩人一起去谈业务。

“华奕总经理能看上你,是给你脸,装什么清高。一会儿跟着我陪黄总去打球,这笔生意要是谈不成,你就等着被辞退吧。”

花令捏着工作证,骨节泛白。

她是爱洁公司的收纳师。因为收纳业务出色,被客户广泛好评,不到两个月就被评为高级收纳师,自此就成了唐艺心的眼中钉,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

这次更是异想天开,想把将当做礼物送给客户,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在她想去找林经理谈谈时,医院打来了电话:“花令吗,花媛的住院费用该交了,请务必这两天交齐。”

花令将仅有的两万块钱打到了医院的账户上后,卖掉房子的钱已经全部花完,下次的住院费她再也拿不出一分钱。

花媛是花令的姐姐,她十六岁时父母工伤去世,姐妹俩相依为命。姐姐结婚两年后,丈夫出/轨,姐姐提离婚,却被婆婆一家打成重伤入院,现在还昏迷不醒。

最可气是就是林经理,和唐艺心穿了一条裤子,以辞退为威胁,花令只好跟着唐艺心去了体育场馆。

花令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大卷发盘起,人面桃花,俏丽青春。黄强一只手在唐艺心腰身摩/挲打着荤腔,一边眼瞟着花令,恨不得将花令吃了。

但每次花令想谈业务,黄强嘴跟上了封条似的,意味深长地说:“这就要看花**表现了。”

而唐艺心则是铁了心要将花令卖了,她趁花令分神功夫,一伸脚,花令来了个趔趄,往黄强身上倒去。

花令下意识侧身,头冲着地面去了,她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头破血流的准备,可是没迎来预想中的疼痛,她睁开眼,看到一双狭长黑眸,射着精/光。

“今日满足了吗?”袁尚因低声说道。

花令脸一红,知道袁尚因揪着昨天的话茬羞辱她,她赶紧起身,拉开距离:“谢谢袁总。”

袁尚因一来,黄强不敢再蹦跶,谄媚地和袁尚因解释自己为什么上班时间在体育馆里:“袁总,我是和爱洁公司代表谈外包收纳业务。”

“看得出来黄总兢兢业业,晚上谈完白天谈。”袁尚因转了转小拇指的家族环戒,“这次外包项目并入总公司的商务部,你明天就会收到职务调整通知。”

说完,袁尚因走了。唐艺心小心翼翼拉起黄强的手说:“黄总,合同的事……”

“滚滚滚。”黄强一挥手,推了唐艺心一跟头,“别烦我。”

花令和唐艺心只好回到公司,花令还没坐稳就被总经理叫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唐艺心也在,眼睛红肿。

“小唐说,你不配合她工作,才导致这笔业务没成。”

花令一听就明白,唐艺心给自己上了眼药,她生硬地说:“我没有。”沙哑地声音隐隐有些激动。

“你没有,别人摸一下都不行,还当自己是明星呢。”唐艺心讥讽道。

“你要想让摸,你去。”花令反唇相讥,反正退让也得不来谅解。

“呵,装什么清高,可不是你当小/三那会了。”

“好啦,别吵了,都是为了工作。花令,听说你昨晚和袁总有过一面之缘,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搞定。”总经理一口吐沫,便钉下个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