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梨跑完步,又练了会儿刀,身上出了不少汗,便回楼上洗澡。
洗完澡时,她的两个造型师小陶和小姜已经把今天的穿搭准备好。
黑色对襟半袖衬衫,搭配黑色织金国画元素马面裙。
她的身形比例好,腕线过裆,双膝过肩,170的裸身高,有一米七八的视觉高度。
因此,她的高跟鞋,基本都不高,都在六厘米左右。
待堂溪梨换好衣服后,小陶和小姜开始分工合作,一个做发型,一个化妆。
从二楼下来时,家里厨子已经把做好的早饭摆在餐桌上。
有蟹肉拌饭,油条,虾仁滑蛋,生煎包,豆浆,山楂糕,南瓜粥…
堂溪梨饭量不大,吃了一小份蟹肉拌饭,喝了一小碗豆浆,就吃饱了,剩下的都是其他人吃。
吃完饭,她有些无聊,于是坐上劳斯莱斯,打算去医院‘探望’一下安家人。
车上,贝拉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女士,已经向有关部门提交安氏集团偷税漏税证据,很快就会进入调查流程。”
堂溪梨听得心不在焉,她们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办事能力和效率她丝毫不怀疑。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去医院带点儿什么好呢?
恰巧这时,车子途经一家花店,堂溪梨美眸一转,唇角笑开,“停,买点儿花。”
——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京城最大的私人医院门口。
堂溪梨拿起上车时随意扔在后座的红湘妃竹折扇,抱着一束花下了车。
其余保镖也都各抱一束花跟在她身后。
安家人住在十三楼的VIP病房。
因为之前受伤的安倩住在这一层,为了方便照顾,顾雨晴就让医生把其他安家人也安排到了这一层。
这次有四人住院,安老爷子,安老夫人,安明赫,安明辉。
其中安明赫和安明辉的伤势最重,一个中度脑震荡,一个肋骨断了两根。
安老夫人气急攻心,有中风之兆,好在抢救及时,没有偏瘫。
跟来的安家小辈们一致想要报警,却都被顾雨晴给拦下了,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家丑不可外扬只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想拿回那批货。
报警只会惹怒堂溪梨,更不可能要回来了。
叮嘱好安家小辈们后,顾雨晴疲惫地回到安倩的病房。
“爷爷奶奶怎么样了?还有爸爸和叔叔。”安倩担忧地问。
“你爷爷已经醒了,你奶奶你爸爸也都脱离危险,你叔叔刚做接骨完手术。”
听到家人都无生命危险,安倩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秒,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咬牙切齿,“这个**,等我好了,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顾雨晴坐在沙发里,心烦意乱地捏着眉心,“等你好也未必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她该在堂溪梨第一次回家重伤安倩时,就提醒明赫他们小心提防的。
是她太自负,以为凭她自己,就能应付区区一个丫头片子。
不想现实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何止是严重低估,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不,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必须做点儿什么!
杀了她,永绝后患,对!杀了她!
短短几秒间,顾雨晴就已做出决定,并联系昨晚带堂溪梨回家的彪哥,代她找雇佣兵。
电话打出去的半个小时后,彪哥回电话了,说帮她联系上了M国最顶级的雇佣兵组织,要100亿。
“噗——”正喝水的安倩喷了一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100亿?他们怎么不去抢啊?堂溪梨那条贱命,怎么就值100亿了?”
顾雨晴也觉得太贵,于是又让彪哥找别的组织。
很快,彪哥又回信儿了。
这次找的是欧洲那边的,要的比M国还高,要两百亿才肯为他们杀堂溪梨。
吃着早饭的安倩破口大骂:“什么东西,肯定是骗子,妈你别上当,咱们找国内的。”
“找国内的什么?”
正说着,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
安倩和顾雨晴脸色同时一变,“嗖”地往病房门口看去。
就看到雪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身穿黑裙清艳脱俗的女子,抱着一束花走来。
她白皙秀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达眼底的凉薄笑意,身后跟着几个女保镖。
“安倩,我来看你了,开心吗?”堂溪梨无视母女二人骤冷的脸色,悠然自若地将那束花,放在了安倩床头。
“给你买的花,喜欢吗?”
“我喜欢你妹!”安倩黑着脸,把目光转移到了花束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玛德她送的花,竟是祭奠死人用的白菊花。
更晦气的是,花束上还有两条小小的挽联,上面写着:亲爱的安倩,一路走好,早登极乐,亲人痛挽。
亲人两个字,加了单引号,相当的损。
靠靠靠!
安倩气地浑身发抖,俏脸一阵红,一阵黑,抬手将花束打翻到了地上,“你踏马的咒谁呢?”
“当然是你啊。”堂溪梨目露惊讶,仿佛在看一个蠢货,“这不是白纸黑字写着呢吗?干嘛要问废话?你不会年纪轻轻就瞎了吧?”
“你……**,啊——”安倩气地双手穿过头发,揪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大叫。
然而还没叫几秒,就被堂溪梨“啪啪——”甩了两个大耳光。
“叫什么?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喧哗,还豪门千金呢,就这点儿素质?”
安倩被打的脸上**辣的疼。
她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脸色扭曲,抓狂尖叫,“啊——**,我跟你拼了!”
盛怒之下,安倩忘却了身上肋骨断裂带来的疼痛,掀开被子,鞋都没穿,就要拼命。
一旁早就想上前却被保镖拦住的顾雨晴,见女儿已经失去理智,也顾不得什么了,用力推开保镖,在安倩快要扑到堂溪梨身上前,及时拦住了她。
“安倩,你冷静点!”顾雨晴死死抱着女儿,在她耳边劝,“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想再断两根肋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