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悄悄背着些东西,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啪嗒落锁,旁边的人打起了电话。

「姐,你现在就把答案发给我…要不我怎么背啊…考场可是不能拿手机进去的!」

意外的,我居然听到对面说话声音有点耳熟。

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传出:「我虽然给你搞到了题…但…你知道这是什么考试吗?你万一被发现了,是要连累我的!」

女声继续道:「林娜娜!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不再给你供资源了!你又怎么能认识梁启泽?又怎么能跟他炒起来!」

林娜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人恐怕就是那个三线瑟琳娜吧?

我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瑟琳娜声音顿了顿,好半天才说:「申论答案我给你发过去了,你现在赶紧背。对了,你没被别人听到吧?这事儿可是犯法的!」

女孩停了停,好像是在检查是否真的传过来了,然后激动道:「收到了收到了,谢谢姐!你上次说的那个资源我会让爸爸给你争取的!我先挂了!」

接着,就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女孩马不停蹄的嘀咕着念了起来。

我望着手里十来分钟的录音,嘴角勾笑。

或许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

匆忙看了几眼申论的模板和题库,又听着旁边女声一直叨叨叨,我实在有些静不下心,直到提示**响起,旁边坑位的女孩走了出去,我才往外走。

坐在考场里,我匆匆看了眼卷子,那上面的题居然个呢女孩念叨的八九不离十!

压下心头的震惊,没想到瑟琳娜居然有这层关系,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女星,居然敢插手国家考试的事情?

我捏了捏拳头,我一定要上岸,一定要从娱乐圈入手整顿!

心情平静下来,我开始按照所背的东西,结合材料以及女孩念叨的内容,融会贯通起来,往试卷上答。

没想到只有这几个题,也花了我两个小时。

**响起的时候,我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检查一变,老师就抽走了卷子,还瞥了我一眼。

显然,对我这个戴着厚重眼镜片的“书呆子”不是很能看得起。

我收好东西,走出考场。

在门口,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女孩声音。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姐,你真牛逼,答案我基本上都写上去了,不过没背会,只写了个总括句,就那句号前的那种。」

我撇了撇嘴。

傻子。

这样写的话,如果说没有提前看到答案,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这种考试是踩点给分没错,但如果一个人的答案里的点全对,但没有任何自己的分析和思路……

6

我刚开机,电话就卡了。

原来是被很多微信和电话轰炸了。

幸亏,在下一个电话响的时候,我顺利地接到了。

虹姐压着愤怒的声音传来:「虞朵儿,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挠了挠头,招手打车:「我在医院门口,过敏了,在看病。」

虹姐沉默了片刻。

接着吼道:「让你回家!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那样了!现在马上给我回公司来!公司对你有了新安排!」

我把麦克风关了,对司机说了家的地址,复又摁开话筒,答应了虹姐。

回家后,先把东西都安置好,换了身衣服,赶紧向公司出发。

推开虹姐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她正赔着笑对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咖啡杯,正细细抿着。

见我来了,脸上挂上一丝微笑,点了点头:「你好,我是瑟琳娜。」

我双眼蓦的放大,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她…就是瑟琳娜?

虹姐恨铁不成钢的剜了我一眼。

「虞朵儿,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跟娜娜打招呼?」

我下意识回应了声,走上前伸出手:「您好,我是虞朵儿……」

我的手悬在半空,瑟琳娜还是端着杯子,空气陷入了宁静,虹姐脸色浮现出一抹尴尬。

良久后,她点了点头。

「我认识你,那个跟我抢代言的女孩。」

我皱着眉:「公司已经发了声明,我也以我的人格保证,我所联系的渠道都是公平公正的……」

没等我说完,瑟琳娜轻笑出声:「人格?是最没用的东西。」

虹姐观察到我表情,怕我生气,赶紧站出来。

「这次叫你回来,是想到了时隔两个月你的回归之路,我们打算安排你跟瑟琳娜去一档真人秀综艺,你看……」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不同意。」

互相对视一眼,我复又看着虹姐:「我回归的路有很多,为什么非得跟她搭档?再说,我这种小糊咖怎么能配得上人家?」

瑟琳娜也点点头:「是啊,如果你早说是为了这个,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起身准备走。

虹姐清了清嗓子:「如果说,这是梁总的安排呢?」

梁总?是谁?

我头上冒起大大的问号,只是听到这句话以后,瑟琳娜不甚高兴的坐了下来。

看着我的表情,虹姐轻轻摇了摇头。

「这次的真人秀综艺,邀请了十位嘉宾,除了你们俩以外,还有噱头很大的梁启泽、安然、小欣巴巴等人。我希望你能维持自己的人设,打一场翻身仗,尽量减少黑粉的量……」

人这么多,那这个节目得拍多久啊……

我挥挥手:「等等姐,你先说,这个节目要拍多久……」可不能耽误我公务员面试啊!

她想了想:「我听说,好像是21天……」

我点点头,没等她介绍完,就赶紧答应下来,追问着什么时候可以进入拍摄流程。

虹姐说也就是一周左右的事。

瑟琳娜冷哼一声:「果然是不红惯了,居然这么上赶着参加这种节目。」

我梗着脖子:「你要是不想参加的话可以不去啊?」

她吃了瘪,拿起包包就走掉了。

虹姐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收敛点你的脾气,都成明星了,还这样……」

我凑过去身子:「那个梁总是谁,为什么她这么害怕人家的样子?」

虹姐砸了咂嘴:「她不是最近在跟梁启泽炒cp吗?梁总是梁启泽的父亲,也是星海传媒的执行人,公公的安排,做儿媳妇的能不听吗?」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7

很快,就到了开始录制的时候。

除了晚宴和各种盛典,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嘉宾。

拖着行李箱走进去的一瞬间,感受到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我,忍不住放慢了脚步,外人看起来我好像是给自己的出场在蹭时间,可只有我知道…我社恐犯了。

站定后,礼貌微笑。

「大家好,我是虞朵儿……」

意外的,没有人搭理我,大家看我一眼,又转回去跟别人聊天了。

我咬了咬唇,索性把箱子一立,一**坐在了箱子上。

执行导演小声提示:「朵儿,你这样……」

我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吗?我前些天不小心扭脚了……」

他摇摇头:「那没事了……」

等人都到齐后,PD才开始做开场陈述。

原来,这是一档生活真人秀综艺,两两一组,随机组队,做游戏抽签分房、分物资,节目的宗旨旨在通过21天的住宿,让大家成为朋友。

朋友?

我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看瑟琳娜的眼神,我在这不被弄死都算命大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她只有那一场代言的冲突,她就这么针对我,难道,还有我重生前不为人知的事?

越想越离谱,导演一宣布完游戏规则,我就静静躲到角落里,看他们表演。

第一场是破冰场,要通过许多游戏决出胜负,从而获得首战胜利选人的资格。

节目组为了展现“最强大脑”,一上来就给我们出了许多数学题。

这些题对那些出道多年、早就把学到的东西还给学校的明星来说有点困难,可谁让他们碰到的是我呢?

于是,在众多鸡兔同笼、二元一次方程、三角函数的题目中,我脱颖而出,成功取下第一名,拥有了可以选人的资格。

「那个…你们谁想跟我一组吗?」我小声问道。

毕竟,我也不想选一个天天跟我横眉冷对的人一起合作。

意料内,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出来。

就连当时说好的会与我搭档的瑟琳娜,此刻也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闹笑话。

空气陷入了宁静,就连节目组都感觉到了这份尴尬。

就在我忍不住,决定放弃选择的时候,一个男人举了手。

「选我吧,我想,跟第一名一起,游戏会更顺利。」

我一愣,那人竟然是梁启泽!

8

自从梁启泽跟我一组后,我们的游戏生涯又顺利、又不顺利。

顺利的是他智商很高,我也不差,我们一起经常能斩获游戏第一名。

不顺利的是,任务过程中有很多绊子,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别人下的圈套,还是节目组做的节目效果。

总之,这半个月很累。

我瘫在床上,看向跟我保持距离的男人。

「小梁总,你当时为啥选我?」

男人躺在那里闭上双眼假装睡觉,嘴里淡淡道:「当时觉得你…挺可怜的,像我小时候养的狗似的。」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上,差点噎死自己。

其实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让我觉得梁启泽跟传闻里的冷面影帝不太一样。

他其实是个善良的、温柔的男人。

正当我期待明天任务的时候,PD敲响了我们的门。

我打开:「您好?」

他将我的手机递给我:「虞姐…您有人找……」

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我们的手机是统一给节目组保管的,当然,如果有重大事情的话也是可以提前归还的。

我接过电话,对面是虹姐的声音。

「公司对你有新安排,我已经说了你目前的情况,可是公司还……」

我点点头:「那现在的安排是什么?」

「让你回来,等待进一步安排。」

我抚了抚额,我现在就跟提线木偶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随时等待被流放。

我收拾好行李,看着熟睡的梁启泽,叹了口气:「小梁总,我明天可能就要离开了…你一个人要找到搭档啊,好好玩。」

梁启泽翻了个身,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在床头摆弄起了手机,一夜无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给我在公司告了黑状,谈及了我在节目中的表现,影响了金主要培养和捧红的人,公司才决定把我召回。

我回去以后,公司大大小小安排了许多拍照、代言的商演,但都不温不火。

虹姐戏谑我,靠着这行能勉强糊口就不错了,就不要指望发财和成名了。

我点点头,她说得对。

因为我志不在此。

9

没过多久,笔试成绩就出来了。

可能行测没怎么发挥好,我只得了第三名,堪堪能进面试。

因为些特殊原因,面试安排在知道笔试成绩一周后就进行,这一周里,我应付完工作的拍摄,就去家里一个人复习面试的各种题库。

我要逆风翻盘。

考试那天,我打扮精致,顺利进入考场。

候场、抽题、答题、离场。

一切水到渠成,看到考官们满意的表情,我心里安定了十之八九。

等我一旦考进去了,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处处为难我的瑟琳娜。

别忘了,我还有她协助作弊的证据……

面试当天下午出成绩,直到看到我的全场最高分,足足比第二名高了7分,我才安心了下来。

这样,我就能脱离苦海了。

我付不起的天价违约金,国家可以。

我等着收录用通知的时候,节目播出了。

没有我意料内的群嘲,凭借我第一期的高光时刻和梁启泽对我的信任与支持,我成功收获了一票路转粉。

「其实我觉得虞朵儿也挺可怜的,你看她那个表情,好像社恐的我……」

「是啊,那个代言的事儿,也不能全赖她。」

「你们疯了吧?一个整容脸还能抢我家姐姐的代言?」

「我纯路人,想问娱乐圈现在有几个纯天然的?动动鼻子就算整容脸了?那削骨的瑟琳娜怎么没人嘲?」

我捧着手机看着微博互相攻击的粉丝,在沙发上笑着打滚。

早知道上个节目能收获这种偏爱,我早就来了!

等节目播到第三期的时候,我收到了公示的录用通知。

终于,我能跟公司解约了。

这一次,我主动拨通虹姐的电话。

穿来这么久,还是我头一回主动给她打电话。

「虹姐,我想见见你。」

虹姐意外的沉默了,好半晌,才说:「来总裁办公室吧,我们都在。」

这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也好,省得我单独说了。

摆正了心态,我快步向公司走去。

我回了公司,总裁办公室内。

气氛压抑,几个领导坐在一起看着各自手里的文件,谁也不说话。

我敲了敲门,坐在一角。

虹姐赔着脸笑道:「杨总,虞朵儿来了……」

男人放下文件,抬眼看向我:「我听说,你最近的综艺效果不错。」

我摇摇头:「都是虹姐和节目组费心,取得了一点点小粉丝,比起别人,我差远了。」

男人了然:「我听说,你跟梁启泽的相处很愉快,公司给你争取了一个跟他二创的机会,你是更偏向综艺、网剧还是歌曲?」

我愣住了:「可是…梁启泽不是有女朋友吗……」

那人还是恨不得捅死我的瑟琳娜。

男人笑了一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娱乐圈嘛,这种事情多得很。」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说出某个答案。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谢谢公司对我的栽培,但可惜的是,我的合约到期了。」

「对了,这次不能算我违约,因为合同上的讲的条款日期,是明天。」

男人愣住了,确切的说,一屋子人全愣住了。

虹姐手里的水杯更是不受控制的砸在桌子上。

她怒目圆睁的看着我:「虞朵儿,你在搞什么?你知道等这个机会花了我多长时间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也正是因为在这里挣扎了这么久,我才发现,我根本不适合走这条路。谢谢李总,谢谢虹姐,我与贵公司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李总冷眼看着我:「你想清楚了?」

我点点头。

离开公司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了虹姐的消息。

「虞朵儿,你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代价吗?虽然你不是违约,但……」

「这就意味着,你要被天晟封杀了,也不会别的公司接纳!」

「你丧失了进入娱乐圈的机会,你忘记你的初心了吗?」

我握紧电话,心下一颤。

进入娱乐圈是原身的想法,可是我既然来了,我不能按照别人设想的去过一生,我有我自己的初心。

咬着唇,我说道:「虹姐,我想换一种活法,还有,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极力争取,谢谢你照顾我。

挂断电话,将通话记录删除,或许,这就意味着我跟过去彻底告别了。

10

我前脚刚挂断虹姐电话,后一秒,一个陌生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我皱了皱眉,难道是那个李总,想再挽留我一下?不对,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面儿。

接通电话,我:「李总,我已经考虑好了…」

对面男生笑出了声。

「果然,我的消息是灵通的。」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饶是我,也愣了一下。

「小梁总?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他一沉吟:「找节目组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一会咖啡馆见面,想跟你聊聊。」

我看了下时间,天色还早,去一趟也行,就当跟朋友告别了。

我到咖啡馆的时候,包间内梁启泽已经坐下了。

我坐在他对面:「有什么事?」

小梁总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皱了皱眉,难道他跟原身有什么瓜葛?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啊……

我摇了摇头。

看着我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果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你怎么可能记得。」

后来我才知道,梁启泽跟虞朵儿,果然有一段渊源。

而连接他们的桥梁,正是梁启泽当时自己节目里提过他曾经养的小狗。

小狗出逃受伤了,被虞朵儿碰到了,在一番悉心抚养后,小狗好了以后又找到了主人家。

她以为小狗丢了,直到有一天在街上,偶遇到了出来遛狗的梁启泽。

她迟疑着,远远叫了声毛毛,小狗屁颠颠地跑了过去,吓坏了梁启泽。

小小的梁启泽绷着脸,他的狗明明叫King,什么时候叫毛毛这种low名字了。

就这样,梁启泽看着满眼冒光的虞朵儿和King,心里撞了一下。

后来,他们还有几次相遇,可是都没有那会的虞朵儿让他心动了。

……

梁启泽脸色微红,喝了口咖啡来掩饰:「为什么要走?你准备去哪儿?」

我怔愣着,毕竟跟他有这段缘分的是虞朵儿,而不是我…

等等,难道这就是虞朵儿费尽心思想进入娱乐圈的目的吗?

释怀了似的,我淡笑:「我已经过了公示期,准备任职了。」

梁启泽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眼看我:「难道你……」

我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走出包间时,梁启泽喃喃着:「真好。」

你也会得越来越好的,我心里暗暗回道。

合约到期没几天,公司就收回了我的微博账号,而我也成功地以自己的手机号注册了新的微博小号,只不过这个小号从来没有发过**,有的只是一些随笔和感慨。

注册小号后的第一个粉丝,是一个头像是白色小狗的男号。

我知道他是谁。

我本来就不怎么红,突然消失也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

从税务局下班后,我搜了搜虞朵儿的号,最后一次营业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

“虞朵儿lover”整个号就像突然失踪了似的,没人知道我去哪儿了。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更别提对我这种火的“昙花一现”的女星来说了,网上从不缺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好看的女人。

自然而然,也就再也没人打问我的消息了。

我也在国税局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比娱乐圈忙了一些,但我很开心。

因为,这才是我的初心。

11

好景不长,就在我以为我能成功离开娱乐圈的时候,热搜又爆了,这次,是两个人。

我看着头条上的头条,愣住了。

#梁启泽虞朵儿#

#梁启泽劈腿#

#虞朵儿小三#

……

一瞬间,我的黑粉好像倾巢而出了似的。

我点进去一看,那视频,竟然是几个月前我跟他最后一次“告别咖啡”时候被狗仔意外拍到了。

我赶紧给梁启泽打过去电话,问他怎么办。

梁启泽话里带笑:「鱼儿,你是关心我,还是在关心自己?」

我脸色一红,从上次以后,每次联系,他都叫我鱼儿,说我给他的狗起外号,他也要给我起外号。

我嘴硬道:「当然是担心我自己了,我才刚入职没多久……」

梁启泽打了个哈欠:「那没关系了,不过是瑟琳娜的计谋而已,交给我。」

不得不说,梁启泽的公关速度超出我的想象。

热搜爆掉一个小时后,他就发了声明,同时爆出的还有瑟琳娜求着他炒绯闻的聊天记录。

舆论一片哗然。

原来,瑟琳娜才是那个恬不知耻的人,才是那个插足“我和梁启泽感情”的人。

我看着网络风向一边倒,在心里冷哼一声。

瑟琳娜,你作茧自缚。

然后匿名将当时在厕所隔间留下的录音匿名发到天晟公司名下,我想,天晟是不会错过这次蹭热度的机会的。

果然,天晟很快登上了我的号,假装是我,也发表了声明。

一表示对这种**行为的谴责,二承认梁启泽的话和热搜内容的正确性,三曝光了瑟琳娜协助国考考生作弊的录音。

对了,大家都知道,瑟琳娜的原名,是林娜娜,录音里听的清清楚楚。

一瞬间,瑟琳娜名声爆臭。

随后,紫光阁等**平台也力挺我,纷纷声讨瑟琳娜协助国考作弊的行为,之后迅速出动多方力量,联合国家各种部门,同时查处了相关涉案人员数十人。

我最后一次看到瑟琳娜,是在新闻上,她以组织考试作弊罪和提供试题罪被捕了,拍下照片和视频公之于众的,正是她之前请去拍我和梁启泽的那批狗仔。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林娜娜影响了中央公务员录用考试的公平性,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她的人生,完了。

而在她帮助下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林雯雯因为已经被某机关单位录取,现在又被爆出她当时作弊背题,直接由招录机关主管部门取消录用,并按照办法的有关规定给予其相应的处理,同时取消了她近五年的报考资格。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国家就下令整顿娱乐圈。

针对以“12·4国考作弊案”为切入口查出来的权色交易、赌博、吸毒、偷税漏税等等行为,协调国家多部门进行调查,彻查娱乐圈不法行为的保护伞,重点对多家公司企业进行抽查、调查。

国税局抽调我作为此次行动的相关配合人员。

我们查了天晟、星海、青鸟、蜜拉、容华、达年等好多娱乐圈知名公司的相关内容,还有些娱乐圈明星的流水,果然查出来一批偷税漏税的名单。

同时官博还发了一则通知——

对今年年底前能够主动报告并及时纠正涉税问题的,可以依法从轻、减轻或者免予处罚。

我们也会定期开展对明星艺人、网络主播、电竞圈的随机公开税收检查,依法依规加大对文娱领域偷逃税典型案件查处震慑和曝光力度。

当然,瑟琳娜所在的青鸟公司与我所在的天晟公司存在这种漏洞无可厚非,可梁启泽家那么大的星海传媒,居然没有一点偷税漏税的行为,他们的行为完全符合国家法律法规。

他们旗下的艺人小欣巴巴,更是在自己的钱被无良家人转走后,向梁启泽借了100万交税。

这个行为一被曝光,小欣巴巴顺利收获了许多粉丝,她创作的歌也纷纷被顶上热搜,大家说,发现了一个实诚的宝藏歌手,这在娱乐圈是很少见的。

顺带,也让梁启泽和星海又火了一把。

可怜的要数瑟琳娜了,她已经身陷囹圄了,还得拜托家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还上税款。

而那税款,足足有1个亿!

12

这件事告一段落后,娱乐圈好在干净一些了。

我们这个临时抽调出来的调查小组也可以解散了,庆功宴上,领导拍着我的肩对我的工作大肆赞叹,说我脑子够数就算了,行动也非常快。

他喝了口茶水,笑眯眯的问我考上税务局前是在哪里高就的。

我恭敬的敬了杯水,点头道:「我曾是名艺人,后来想想,还是想进体制里为社会做贡献,不忘我自己的初心。」

大家点点头。

可就在我们“庆功宴”快要结束的时候,调查小组领导接了个电话。

大家都沉默了,席间迅速安静下来,空气中只能听到领导安静的称是的声音。

挂断电话,领导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同志们,任重而道远啊,上面说了,我们这次表现不错,但在他们的追究下,娱乐圈仍有很多“未解之谜”,所以我们小组还不能解散。这次吃饭,就当我犒劳大家的了,以后仍要一起努力啊!」

大家都端起了杯子示意,有人已经问道,我们下一刀应该砍到哪里去。

领导抿了口水:「大概就是,女星瑟琳娜的舅舅所开的娱乐公司,田海吧。」

我面色一变,田海恰巧是这次抽查行动中我们没有涉及到的地方,难道真的存在这种漏网之鱼?这次是让上面发现了,如果没发现的话,我们的清整行动岂不是做给百姓看的?那**的公信力何在?

领导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小虞去办,你随意调人,至于其他人,联系公安部门,针对娱乐圈的“毒贩子”们,开展抓捕调查行动,我们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此刻,团结的力量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