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低微

秦钟语和谢宴礼的事情当时闹得很大。

所有人都说是秦钟语设计了谢宴礼。

毕竟当年秦钟语追求过谢宴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也因为这件事发生后,秦南衣连夜出了国。

算算时间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了。

秦钟语倒是没想到秦南衣还会回来,她不由目光游离到了谢宴礼,他面无波澜,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又瞧了瞧秦南衣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暗淡。

秦钟语在心里啧了一声,随即悠悠看向秦南衣,“南衣姐,好久不见。”

秦南衣回过神,目光看向秦钟语,“好久不见。”说着勉强的抿抿嘴,又看向了谢宴礼,“宴礼,好久不见。”

谢宴礼墨白分明的瞳孔没有太多的情绪,嗓音薄冷依旧,“嗯。”

啧……

就连秦钟语都看出来了秦南衣旧情难忘。

谢宴礼这么冷淡?

要么克制,要么是真的不在乎。

秦钟语看破不说破。

秦父开口打破僵局,“都进屋吧,饭菜都准备好了,一起用饭吧。”

“正巧我也饿了。”秦钟语说完,几人便折返回别墅内。

女佣推着秦南衣的轮椅。

眼见前面有个上去的槛,女佣废力的想要将秦南衣推上去,却实在一个人难为。

就当秦钟语准备顺手搭把手的时候,一只带着百达翡丽的手腕横在了她的眼前,谢宴礼只是稍稍使了点力,便将秦南衣的轮椅推了上去。

秦南衣神色复杂,“谢谢……”

“客气。”谢宴礼淡声而道。

两人都没有太大的表示,旁边的秦父反而笑了起来。

秦钟语瞧着这一幕,面无神色。

果然是旧情难忘。

难怪谢宴礼会来参加回门,看来是早就知道了秦南衣会回来。

几人上了饭桌。

秦父为谢宴礼倒了一杯酒道,“还没恭喜你呢宴礼,听闻你将吉日光公司收购了,这下谢家的分部都已经发展到了顶尖的水准了。”

谢宴礼眸色深沉漆黑,看了一眼秦父,像是看破了什么,随即道,“伯父要是愿意将项目加入进来,可以直接跟王助理联系。”

秦父瞬间一笑,“那就多谢了。——对了,这次南衣回来是做手术的,宴礼你懂医疗哪方面的……”

旁边的秦南衣也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

显然是期待着谢宴礼的回答。

要是谢宴礼承下了,那接下来秦南衣和谢宴礼的接触定然少不了。

秦钟语轻微一笑,“这是干嘛呢,想要藕断丝连,还是再续前缘?”

她语出惊人。

却红唇敛着笑意。

而一旁的谢宴礼眸色冷沉了几个度。

秦父的脸肉眼变得难看起来,“你胡说什么呢!”

秦钟语轻微一笑,她不在乎谢宴礼的内心到底是谁,总归说起来他们是商业联姻,她是喜欢过她,但知道他对她真的没兴趣后,她也痛快的放弃了。

要不是老夫人传统守旧,两家关系利益牵连,她也没打算让他负责。

他们怎么认为的她不管,但她从来都没有设计过谢宴礼。

所以现在要她睁一只闭一只眼把这绿帽子带上去。

她做不到。

“爸,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秦钟语抬了眼看着秦父,那微翘的眼眸噙着一分讥讽,随即道,“嫌网上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吗?要是谢宴礼再和姐姐同进同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呢。”

秦父的脸色变得铁青,秦南衣更是脸色惨白一片。

“砰!”地一声,秦父猛得拍桌,“你自己怎么和谢宴礼在一起的你不清楚吗?要不是是你把那杯水给了……”

“够了。”秦南衣语气激动,双眼泛红,秦父的怒声戛然而止,也清醒了几分,想起方才说的话,他猛地看向了谢宴礼。

谢宴礼不动如山,像尊大佛。

手指摆弄着腕骨间的名表。

看不透他的情绪。

秦父脸色泛白。

秦南衣声音哽咽道,“钟语说的没错,爸,我和宴礼的身份现在确实不能多见。”

说完清泪滚落。

秦钟语看着秦南衣的眼泪,又哭!

这十几年,从秦南衣被领进秦家起,只要秦南衣一哭,被教训的永远是她。

无论对错。

秦父彻底恼了,南衣是他护在心上的孩子,他怒瞪秦钟语,“你怎么这么自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知廉耻的耍尽手段吗?”

那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开了她的心口。

这么多年痛也麻木了。

她早就不会被这些偏心而弄得难过,“我如此不堪,身上流着的也是你的血。爸爸,要怪只能怪你当年没用,取不了她的母亲,也没把秦南衣生成了你的亲生女儿。”

秦钟语这话无疑往最痛的地方刺。

秦父气得哆嗦,“你——”

随即伸手就要往秦钟语脸上甩去。

下一秒,那双矜贵未动的手,终于拦在了秦父的跟前。

秦父看着谢宴礼。

谢宴礼眸色微凉,嗓音低沉,“无论如何,她是我的人。”

秦钟语微顿,她太清楚了,谢宴礼这样做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因为她名义上与他是夫妻,就算他如何不喜欢这段婚姻,但只要在婚约存续期间,他们都是一体的。

换言之,他的维护只是出于丈夫的责任,但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在。

秦父脸一僵。

谢宴礼从容不迫道,“伯父请放心,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由我的人全程看护。”

秦父这才缓了神色。

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而谁也没看见秦南衣那双阴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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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饭用的不愉快,早早的散了伙。

秦钟语正准备上车,那双修长的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整个人贴到了车身上,后面坚硬如铁,前面的男人目光冷沉,眼里尽是讥讽,“耍了一通威风,感觉如何?”

她看着他墨白分明的眼睛,谢宴礼很少有情绪那么外露的时刻,她扬起小脸,丝毫不在意道,“挺不错。”

谢宴礼的指腹力道加剧,攥得她几乎要骨裂,她疼,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倔强的笑看他。

谢宴礼薄唇翕动,警告道,“秦钟语,你最好老实点。我和南衣的事,轮不着你来管,你是最没资格的。”

秦钟语轻微仰头,轻笑,“谢宴礼,想要离婚那还不简单,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就带上户口本和身份证成全你们。但你要是在我们婚姻期间和秦南衣搅合,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离婚?”谢宴礼修长指腹捏拿住她的脸,两个人的距离被迫贴近,他薄冷的气息像是刀片一样刮过她的脸,他嗓音沉又冷,“秦钟语,是你把我和南衣变成这个样子,只有我才有资格喊停。”

秦钟语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