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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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馆的雅间中，我看见那些来往矜贵的贵客，每人都吐了痰在那缸中。
仿佛一场盛大的仪式一般。
我拿出一张方子，对着暗处的人说：
“蚀骨销魂的方子，能让二皇子的根基毁于一旦。
希望公主殿下信守承诺，登基之后，取缔这世间女子的不公。”
我说完这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知道，是暗卫的毒药发作了。
一个瓷白的瓶子落入我的手中，耳边传来了恒远候的声音：“这是殿下赏你的，你姐姐已死，今后，好好活下去。”
我随手将那瓷瓶丢到了下属手中，擦干嘴角的血迹，一路向西。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记忆回溯，我仿佛又变成了多年前那个浑身脏污的小女孩。
那是我被主母发卖到暗娼馆的第三日。
妈妈把我绑起来，要给我破身。
我姐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捧着我的脸说，别怕，我替你。
然后我便亲眼看着姐姐，替我承受了那些本该我受的苦难。
我在泪水朦胧中，杀了一个又一个欺辱我姐姐的人。
漫天的血色下，滚烫的鲜血喷了我一头一脸。
直到最后一个男人喘着粗气倒在了我面前。
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女孩扣住了我的手，她说：“你做本宫的刀，本宫保你姐姐一世无虞。”
原本在远处瑟缩成一团的姐姐，不顾还敞开的领口，挡在我面前：“公主！我做您的刀，你别伤害我妹妹。”
我奋力推开挡在身前的姐姐，扫射周边那些不知是姐妹还是母女的女子。
她们都七零八落，脏污不堪的蜷缩哭泣。
我瞪着猩红的眼眸，用满脸的血污直视着那花团锦簇的小女孩。
“你是公主？”
“是。”
“如果我做你的刀，你能庇佑我们吗？”
“能。”
“我做你的刀，你庇佑我姐姐，和这天下的女子。”
“好，自今日起，你便本宫手里最锋利的刀，为本宫争一争那天下最尊贵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