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承认了，他下一秒就会把我从楼上扔下去。
对于他的狠心，我早有体会。
前世，我被拐那八年，缺衣少食，被人当牛一样使唤，年纪轻轻就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就算被解救回来以后，他也没有好好待我。
他嫌弃我脸上的疤和身上的味道倒胃口，严令禁止我上桌吃饭。
我每次只能在他们吃完以后，捡些残羹剩饭吃，后来我胃病更严重了，偶尔还会呕血。
他也只是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着我。
我哭着问他。
“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眼里的嫌弃更重了。
“你也配？”
我以为他嫌弃我不够优秀，发了疯一样学习，就想得到他的认可。
后来高考，我考上了全国双一流大学，可他依旧瞧不上我。
反而对考了大专的堂妹视如己出，还说他大学的费用他来承担。
我攥着录取通知书，鼓足勇气，怯怯地问了一句：“爸爸，我呢？”
他一脚踹在我心口。
“老子养你到十八岁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继续吸老子的血？”
当天，我被他赶出了家门。
后来，我确诊了胃癌，痛到完全没办法去兼职。
房租已经占据了我大半的积蓄，我连止痛药都买不起。
我求他借我一点钱。
他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让我滚远点，别碍了他的眼。
在我死后，我以为他该有一点悔意的。
可是没有，此后几十年，直到我灵魂彻底消散时，他都没有。
只有我的伯父，会在每年我的忌日时，为我送上一束花。
4
“说话呀！哑巴了吗？”
我爸拎起了我，恶狠狠地质问。
回忆被打断，我委屈道：“你说要把伯母弄死，我害怕，才让叔叔阿姨们来劝架的。”
我爸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老子让你不到七点不准回来，你不长记性是吧？滚出去，今晚别回来了！”
他把我丢出了家门，门重重地在我面前砸上。
我兴奋地搓着手，敲响了隔壁刘大妈的门。
刘大妈是我们小区的“小灵通”，哪家哪些事她都知道得门清，在一众大妈中颇受欢迎。
当晚，我一五一十地把我爸和许静那点子事都抖了出去，然后心满意足地在刘大妈家睡下了。
于是没过多久，我爸就发现，彻底变天了。
外面传他和许静的事都有理有据的，更有人看不过去打算联系大伯的。
只可惜大伯应该正随船出海，他们一般出海就是一两月，而且经常没有信号，要联系上估计还得等好一阵子。
外面风头太盛。
许静整天窝在家不出门，连接女儿放学都不敢了。
我爸的客户们也开始大量流失。
我爸嚷着要弄死我。
每到这时，我都跑出去叫嚷。
众目睽睽之下，他气得跳脚也拿我没办法。
5
我这边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而另一边，堂妹周希希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她妈和我爸的事情闹开了，谁见到她都要偷偷摸摸说两句。
周希希好面子，原本就和我不对付，得知一切事都是我引起的后，更是时不时来找我的麻烦。
当然我也没让她占到便宜过。
这天我走在放学的路上，她偷偷摸摸跟了上来。
见四下无人，她捡起一块石头朝我后脑勺狠狠砸了过来。
我早有防备避开了。
她还想再来，被我一脚踹开。
她跌在地上，狼狈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