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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半小时前,他还是那个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竹马,是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我在一起的周琛。

小时候父母离异,坏孩子们在学校里欺负我,做鬼脸,丢我的课本,嘲笑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是小野种。

周琛抡起椅子,砸破了其中一个小孩的头。

他被请家长时,我隔着玻璃窗,看着他被他爸揍得鼻青脸肿,就是不肯说出为什么打架。

我们再长大一些,开始有人在我的课桌里塞情书,被他全部丢进垃圾桶。

他气势汹汹的说:“陆尔尔,你这是早恋!小心我告诉你妈!”

我很委屈:“我也没说要答应啊。”

“反正就是不许!你跟其他男生必须保持距离!”

从那天之后,他开始每天接送我放学。

少年意气风发,骑一辆自行车,载着我,穿梭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风吹过我们的发梢,我问:“周琛,你也是男生,我跟你就不用保持距离了吗?”

周琛不回答,耳尖却悄悄红了。

后来,我们毕业了。

他敲响我家房门,当着我妈妈的面,郑重其事的说:“阿姨,我喜欢陆尔尔,我现在成年了,会对她负责。”

我们在不同的城市上大学,就这样开始异地恋。

每次见面,在人潮汹涌的车站,他都会将我高高抱起,就像面对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脸上的喜悦做不了假。

六百多公里的距离,我们用一张接一张的车票搭成桥梁,爱意,好像真的可平山海。

我为他拒绝同校学长的示好,晚上推掉所有安排和他聊天,事无巨细的与他分享生活点滴。

因为我从来没怀疑过,他会不爱我。

可此刻,这份信任化作利箭,刺穿我手脚,将我牢牢定在原地。

我就这样看着,楼上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灯亮起。

原来人在受到重大刺激时,是真的会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