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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薇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她面带抱歉地亲了我一口:

“对不起啊,我今天有个很重要的课题,今晚我就住宿舍不回来陪你啦。”

我暗暗冷笑,不知道是出于试探心理还是别的什么,我问她:

“我能去你学校吗?我今天有个惊喜要给你。”

许乐薇瞬间瞳孔战栗,表情也慌乱地不成样子。

看着手足无措的她,我压抑住胸腔的酸涩,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学业为重,我还是等你忙完再来吧。”

许乐薇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找了个很拙劣的借口掩饰她的失态。

和我拥抱告别后,她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便出了门。

看着许乐薇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收到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那是许乐薇对这我们这四年自以为是的交代。

可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了。

确定许乐薇走远后,我换了门锁,将许乐薇的东西全部清到门外。

接着我去了公司辞职,只待工作交接完毕,我就能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处置好一切后,我动作麻木地给许乐薇发了条信息:“我们分手吧。”

我先等来的不是许乐薇的回复,而是易槐南的好友请求。

他加上我后什么也没说,而是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一张校园里的多人合照,照片里许乐薇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旁边身姿挺拔的男孩。

我这才恍然发现,她已经足足三年没有用这样充满爱意的眼神看过我了。

我深吸口气,忍着悲痛将视线移到许乐薇身侧的那张脸。

看清他长相的那瞬间,我感觉像被拖入了黑暗的水底,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见过易槐南了。

那晚许乐薇在同学聚会上喝多了酒,打电话让我去接。

我匆匆赶到并表明来意后,有个男同学似笑非笑地靠近我,颇有些高高在上地问道:

“你是哪个大学的?”

我答不出话,因为我连一张高中毕业证都没有。

他就这样用轻飘飘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地把我和这里的人划分成了两个阶级,头顶刺眼的灯光和四周刻意压低的议论声,都足以让我的自卑无处遁形。

彼时的许乐薇烂醉如泥,最后还是一个热心的陌生女同学替我解了围。

直到现在我才品尝出来,那名女同学当时看我的眼神,叫做同情。

原来,两人早就开始暗度陈仓了。

我用颤抖的手指给这条动态点了个赞。

不出五秒,易槐南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你怎么有脸提分手的,薇薇那么好的女孩你都不懂得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