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直说吧，你和沈固不合适，你们认识才多久，你了解他多少，知道他的过去吗?」
我倨傲地扬起下巴，「比起你，我更适合他。」
沈固根本不是她认知中的那个完美伴侣。
他爬到C市顶峰的位置，靠的可不是一张温润无害的皮囊。
程宁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憋到脸红才憋出一句：「我认为女孩子终归还是要讲究点自尊自爱，温小姐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抢别人未婚夫的人。」
「看起来?」我一下子被逗笑了，「你看，你真的很容易被外表欺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呢?」
「程小姐，你对小三都这么温柔的吗?」我好奇地盯着她看。
「若下次不幸遇到小三不必讲礼貌。」
「当然，遇到渣男也是，我更希望你狠狠甩对方耳光。」
程宁月面露错愕，拧起秀眉，大概觉得我有病。
我望向窗外，楼下停的车有些眼熟。
程宁月看了看手机，恢复了优雅姿态。
「我叫了阿固来。」
「如果他选择带你走，我会和他说分手，但如果他选择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干涉我们的感情。」
程宁月说得认真，语气很坚定。
沈固上了二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他走到桌前站定。
程宁月故作从容，手指却紧张地绞在一起。
我向沈固伸手，笑道：「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大概有三分钟那么久，也可能只有几秒钟。
沈固开口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是对程宁月说的。
她松了口气。
7
「真的不用我送吗?」
段弋阳在玄关拦住我，语气很是犹豫。
「不用。」
他深深看我几眼，最终还是让开了：「好吧，亲爱的女朋友，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我朝他笑笑，甩上门转身。
走廊的感应灯坏了，黑漆漆的有些瘆人。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挺直了背往前走了几步，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猛然拉进更加阴暗的楼道。
手机顺着楼梯向下滚去，啪的一声，停住。
「你跟他同居了?」
沈固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掐住我的脖子，从背后禁锢着我。
「我去你们学校接你，你的老师说你三个月前就搬出来了。」
我抓住他的手臂，若无其事地反问：「谈恋爱同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固低声笑了下，低沉，缓慢，让人头皮发麻。
他炽热的呼吸落在我耳后。
「你们到哪一步了?」
「你和程宁月到哪一步，我们就到哪一步。」
他步步紧逼，我寸步不让。
沈固身体僵了一下：「别嘴硬，温渝。」
长着一层粗糙厚茧的掌心带着令人心底发颤的潮意慢慢覆上我的口鼻。
「他碰过你了是吗?」
「……」
「碰过这里?」
「……」
「还是——这里?」
呼吸被剥夺的感觉很不好受，我不停眨着眼睛，强烈的耳鸣让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大脑的反应越发迟钝。
我放弃了挣扎，垂下双手任由自己向后倒去。
沈固终于松开我。
「只是这样就承受不住了?」
他声音温柔得如情人呢喃。
「那就听话点，不要总惹我生气啊。」
我推开沈固，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死在对方手里的。
8
再过半个月，就是程宁月的生日。
也是沈固向我承诺和程宁月退婚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