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这三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
时茵有些忍不住脸红,她看向错愣的司子涵,有些难为情:“你好,我是时茵。”
上了车,司子涵渐渐回过神,他撒娇卖乖,笑眯眯地凑到时茵身边:
“时姐姐,你是不是就是今晚温裕算计的人啊?”
时茵没想到连司子涵都知道今晚的事,怔了下,点点头。
司子涵忙托着腮,眨巴眨巴眼:“温裕可真不是人,姐姐你这么好看还欺负你,要是我在,我肯定把他打成猪头。”
司子涵笑眯眯的,没什么富二代的架子,人也格外讨喜。
时茵原本的阴霾散去大半,一时间,车内竟是司子涵的谈笑声,偶尔夹杂着时茵的低声迎合。
直到,司危眉心微蹙,冷冷开口:“司子涵,你再说一句,今晚就把马原抄十遍。”
车内,终于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司危的安排,时茵周六周日下午六点后去司宅给司子涵讲高数,工资比市面的高出一倍。
时茵虽然对司危有些避之不及,但他不仅救了她,还给她介绍了工作,时茵心里一直存了几分感激。
上完课,她便打车去了趟律师所。
沈律师的性子有些嫉恶如仇,最看不惯欺软怕硬,无视法律的人。
再加上她是司危介绍的,自然二话不说接下来,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沈律师安慰道:
“你放心,这件案子没那么复杂,关键就是那个人证,不过就算没有人证,也不会变成聚众斗殴,该有的刑罚对方一个也跑不了。”
听到沈律师的话,时茵松了口气。
聚众斗殴和故意伤人是两个性质,但是因为温家的狡辩加上女孩和时茵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在律师的运作下竟成了聚众斗殴,甚至她弟弟还成了先动手的始作俑者。
“伤情鉴定应该做过了吧,之后,我先了解下另一位涉事人的情况,有什么我再联系你。”
时茵点点头:“那就麻烦沈律师了。”
忙完案子的事,时茵没直接离开,而是去了趟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廊道里却传来沈律师狭促的声音。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又是帮忙介绍律师,听说昨晚还特意英雄救美?”
沈芳和司危从高中就认识,同学同事多年,当然清楚对方的性子。
司危可不是有什么责任感,道德感的男人。
时茵闻言,怔了下。
她从来没往男女方面去想过她和司危的事,只是他帮了她这么多,她确实也有些好奇。
很快,男人慵懒冷淡的声音传来。
“……没,就是觉得这么个有点蠢的小玩意笨拙地回击,还挺有点意思的。大概是,律师的职业病,想看看这样一只小百合……能有什么能耐。”
他的话里透着三分凉薄,以及几分冷眼旁观的漠然。
时茵垂下眸,黯然的眼底透着些许阴翳,她手指一点点收紧,心里铺满了凉意。
她原先以为,她和司危也许,可以勉强算作朋友。
然而,事实上,她在男人的眼里,可能不过是心血来潮时的一个小玩具。
甚至,是一个有点蠢的小玩意。
……
从律所出来,时茵没回家,她有因为司危的事难过太久。
弟弟的案子病情,母亲的身体都不允许她为这些伤春悲秋。
更何况,司危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她的事。
卑微弱小的人向来是没什么资格要求得到合理的审视。
只是,她也不想再亏欠司危。
时茵回了趟学校,她托学长帮忙介绍几份适合的工作,打算找到合适的**就不再去给司子涵上课。
殊途不同归,她和司危本就该是两条路上的人。
她找到父亲留给她的一块价值不菲的怀表,打算送给司危作为谢礼。
然而,接下来上课的这几天,她都没遇到司危。
再见司危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
一如既往给司子涵上完课,她正欲离开,面前忽地落下一道身影。
见到她,男人皱了皱眉,随后松了松领带晦暗幽深的眸凝着她:“时茵?你怎么在这?”
隔了半个月,男人一如既往冷淡而俊美。
只是比起往常,更多了几分慵懒随意。
时茵看的有些脸红,轻声道:“司先生,我刚给子涵上完课,正准备回去。”
司危扫了她一眼,点了根烟,隔着烟雾,意味不明地审视着她,随后吐出句:
“我送你。”
时茵咬着唇,想到之前他说过的话,最终深吸了口气,她抬起头拒绝:
“不用了,司先生,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子涵的功课很好,以后应该不需要我。还有,上回的事情,也很感谢您,这块表就作为谢礼,您如果不介意的话,还请收下。”
司危边听边眯起了眼,随后忍不住冷笑。
“时茵,你这是用完了就扔?”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打算跟他玩一刀两断呢。
时茵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司先生想多了,只是我不喜欢欠人情,这只是谢礼而已。”
司危只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怀表,又扫了一眼她。
和上次在包厢比,她添了几分姝色,纯白的连衣裙衬得她整个人柔弱懵懂,偏偏又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整个人又纯又欲。
忽地,司危猛地朝她逼近,直至一寸寸将她抵到墙边。
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时茵心跳猛然加快,很快,她听到男人意味深长的声音。
“真想谢我?”
时茵怔怔地点头,司危忽地欺近,眸色暗了暗,“那换个谢法。”
“什么?”
时茵愣了下,男人把她的手抬至他腰间的肌肉,时茵被硬硬的触感**的打了个哆嗦。
低哑的嗓音响起: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