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我可不是你夫君,你夫君在门外呢。”
“新婚夜谁躺在我身边,谁就是我夫君!可惜,你是个太监……”
男人眸光阴鸷冷酷,薄唇轻抿,似笑非笑,“谁说我是真太监?”
……
床帏轻颤,芙蓉帐暖。
林晚意错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她竟然重生回到新婚夜,夫君亲手将她送到他人床榻上的时候!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全京城都闻风丧胆,邪佞残暴的九千岁宴辞!
她下意识扭头看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此时她的夫君沈愈白就站在门外!
为了权势,沈愈白将她送人,甚至还伙同七皇子,屠了她林家满门,后来更是打断她的双腿,拔了她的舌根,纵容别人放火烧死她!
林晚意想起来上一世濒死之际,就是宴辞冲进大火去救自己。
她泪眼模糊,看着眼前英俊如神祗,但却危险如魔鬼的男人。
“为什么救我?”
宴辞微微蹙眉,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他那平时充满嗜血戾气的戏谑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伸手轻轻刮去林晚意眼角的泪,放在唇边尝了尝。
“怎么,林大姑娘跟本都督洞房,委屈了?”
委屈吗?
林晚意恍惚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上一世濒临惨死的时候,她的确是委屈的,又愤怒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会是那般下场?
看着她摇头,宴辞的眸子蓦然一颤,他将那凌乱的喜袍,又拢了拢,挡住那不断引诱着他的雪山上的红梅。
“如果你委屈了,现在就可以离开,还来得及,沈愈白就在门外。”
“不!”林晚意听到夫君沈愈白的名字,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她愤恨道:“我死也不会再回他身边去!”
上一世惨剧历历在目,再说了,反正宴辞是一个太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新婚夜,她宁可跟一个太监洞房,也绝对不会让沈愈白碰她!
宴辞听后,心情十分愉悦,他伸手勾起怀中佳人的下巴,看着她水漾目光,楚楚动人,嘴角微扬。
“沈夫人,待会开始了,可没有你喊停的机会了啊。”
林晚意有点茫然,上一世一直到惨死,她都是处子之身,哪里知道应该如何洞房?
她脸颊**辣的滚烫,手下意识地攥着大红喜袍的裙摆,“我,我不知如何洞房……”
“没事,本都督知道。”
林晚意一愣,“你不是太监吗?太监怎么知道……”
宴辞听后轻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都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愉悦。
“沈夫人,你希望我是太监,还是不是呢?”
林晚意愣怔看着宴辞,那深邃的眸子渐渐泛着昳丽的猩红,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诱人。
他的俊脸不断放大,然后,他竟然吻住了自己!
林晚意呜咽了两声,好像是被野兽扼住咽喉,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推开他。
但宴辞却更快一步,一把捉住她的双手,抬高到了她头顶,将她禁锢囚于自己怀中。
他吻得十分凶猛,那只大手更是十分滚烫,四处点火,让林晚意很快就意乱情迷起来。
甚至忍不住轻吟出声。
宴辞低哑地笑了笑,“嘘,沈夫人,小点声,你夫君还在门外呢。”
林晚意顿时惊得不敢出声。
可这人实在是恶劣,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还是大一些声音吧,让他听听,他夫人的声音,有多好听。”
这句话可真是恶魔啊!
林晚意迷迷糊糊间,有点后悔,自己是否不该如此跟宴辞一个太监,这样荒唐!
可某些事情,既然已经开始,就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野兽抓住的小兔子一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一吻过后,林晚意已经被亲得七荤八素,眼尾泛着粉红,我见犹怜。
让人看了想要更深入去欺负她!
事实上,宴辞也是这样做的,他揽着她的腰,翻身反客为主,再次欺压下来,拔步床摇了一下,突然撞倒了旁边的茶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林晚意的一声嘤咛!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一下,林晚意身子一僵,看向门口。
沈愈白听到了!
事实上,门外站着一身喜袍的男人,的确听到了!
他面如白纸,死死地咬着唇角,眼睛猩红,却充满了浓浓的屈辱跟愤怒。
即便如此,他看着眼前这扇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等到里面的靡靡之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他再也按耐不住,转过身,步子凌乱地离开了!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林晚意心中很痛。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当初一腔真情喂了狗,但到底有着多年的青梅竹马情谊,那是她一心想要托付终生的夫君啊!
发现林晚意在走神,宴辞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温柔缱绻,却又十分危险。
“沈夫人,专心点,你现在的夫君,可是我啊。”
“呜……”
热吻再次落下,而这一次,凤冠霞帔,片片飞落,盖住了那破碎的白玉茶盏。
垂落下来的柔软床幔,微微轻颤。
冰火两重天之间,林晚意依稀又感觉到,自己被大火吞噬濒死的时候,被宴辞抱在了怀中,天空中正飘着漫天初雪。
此时又冷又热的感觉,跟那时渐渐重叠。
两世不曾体会过男女欢好的林晚意,感觉自己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水,她愈发迷茫。
原来床榻之事,竟然是这般的么?
不不不,或许不是吧,毕竟,宴辞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但他一个太监,为何如此熟练,知道如何跟女子翻云覆雨?
可就在她闭上眼,意乱情迷,浮浮沉沉,马上要抵达瑰丽云端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美目!
那十分霸道的男人,明明白白地告诉着林晚意一个无比清晰的事实!
林晚意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毛轻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不是太监么?”
宴辞笑得十分魅惑,好像是那倾国倾城的妖孽,他低哑地问道:“夫人是高兴呢,还是失望?”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