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开始不对劲了,祝年年脑子烧得厉害,连话也说不出。
见她没有回答,顾怀笙这才发现二人的姿势过于亲密。
他松开手,站直了身体:“对不起,刚刚有些着急,是我冒犯了。”
听着他语气里的懊恼,祝年年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什么,是我太笨了。”
人家费劲教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手就像跟脑子刚认识一样,顾怀笙在旁边看,心急是难免的。
顾怀笙看了眼手机:“我待会还有事要走了,明天晚上我带你一起玩。”
“行。”听着他还有工作,祝年年也跟着起身,“那我送……”
话没说完,祝年年的脚踝绊着椅子脚,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眼前着要磕上墙壁,胳膊上猛然传来一股大力,拉着她往旁倒去。
祝年年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待她清醒回神,才发现自己趴在了一个结实的身躯上。
她撑起身子,抬头时额角忽地擦过一片湿润。
祝年年茫然的和顾怀笙四目相对着,看着他渐红的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片湿润是顾怀笙的唇。
一片寂静。
“嗡嗡嗡,嗡嗡嗡。”
身下手机疯狂的震动声,将在二人中间流淌的暧昧气氛击碎。
祝年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快步打开门:“路上小心,东西别忘拿。”
顾怀笙也懵懂的站起身,迷迷糊糊的走出了门:“好,好的,明天见。”
“砰”的一声门关了,顾怀笙看着门板尚未回神,接着门又开了。
祝年年涨红着脸:“你忘记换鞋了。”
等顾怀笙换好鞋,她迅速的缩回了门内。
像只冒失的乌龟。
半晌,顾怀笙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唇瓣。
接着他转身进了电梯,手机再次抖动,他接通,那头男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你翅膀硬了讲你两句人就不见了,你是我祖宗吗!心情不好就玩失踪?!”
顾怀笙回道:“刚刚有很重要的事。”
男人语气崩溃:“它能比工作还重要?”
“嗯。”顾怀笙眼神柔了下来:“比工作还重要。”
另一边。
祝年年把脸埋在了被子里,直到肺部因缺氧开始刺痛才抬起头。
氧气重新进入血液,大脑启动运转。
祝年年怔愣的捂着额头,感觉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心里起起伏伏的情绪是说不上来的令人心悸,她咬着唇点开微信,把何多多抓了出来。
祝年年:【我感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何多多:【知道,姜白景。下一个问题。】
祝年年:【我不喜欢他了。】
何多多连发了好几个烟花,对话框里,彩条漫天飞舞。
何多多:【恭喜祝年年同志重新做人,脱离苦海。】
祝年年:【……】
祝年年:【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对他像是喜欢又不像,他还比我小。】
何多多:【噫,姐弟恋,狗都不谈。】
祝年年:【……注意言辞。】
祝年年:【我对他,平常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靠得近了,或者肢体接触时,心跳就会加快。】
何多多:【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最容易被大脑骗了。】
何多多:【肢体碰触会让人浮想联翩,但其实都是你大脑的错觉,多巴胺分泌过剩的结果。】
祝年年想要反驳她自己谈过恋爱,但是和姜白景那段单相思的爱恋,属实谈不上什么经验。
被她这么一解释,祝年年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手机又颤动了一下,何多多八卦的问:【是谁啊?】
祝年年也就这么一个能说秘密的好友了,她犹豫再三,还是把“顾怀笙”三个字打了出去。
那边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祝年年以为她手机关机了。
何多多这才发来消息:【他也就比你小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