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顾谨之烦躁的声音打断我。
“嗯，男朋友想要一个名分很正常，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我平静的望向他：“乔蓁蓁不也一直在催你吗？”
顾谨之眯着眼睛，脸色铁青。
“苏清禾，别告诉我你认真了？”
我点点头。
“沈序，他很好，你别太较真。”
正如在过去几年里，我每次质问关于乔蓁蓁的事，顾谨之的回答一样。
今天这句你别太较真，倒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了。
显然顾谨之不能接受别人用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对他。
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紧紧抿着的嘴唇透漏出他极度的不悦。
“苏清禾，你放着我顾氏总裁不要，非要嫁给一个男大学生，你神经病吗？”
“打一年工连你的狗都养不起的一个蝼蚁，也配你动这么多心思？”
顾谨之确实对我很大方，物质上从不限制我。
经常从拍卖会上给我带回来各种珠宝，衣服包包都是整季从秀场直接订好，甚至国内还没到货，我已经穿够了。
顾太太的身份享受着食物链顶端的纸醉金迷，乔蓁蓁的迫切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理解。
但是再精致的外表也无法掩盖我的内在已经散了。
曾经那个为了学业勇敢孤身闯异国的女孩如今能处理的只有一地鸡毛。
顾谨之不能理解我，我也没有必要再解释。
“顾谨之，签字吧。”
他疯了般的打掉我递给他的离婚协议书，一把将我扣在新换的沙发里，贴着我的脸说道：“苏清禾，再说一遍，我不允许离婚。”
我猛的推开他，右手扬起，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狠狠地扇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别他妈恶心我，顾谨之。”
顾谨之捡起离婚协议书砸在我的身上，歇斯底里的朝我喊叫。
“离婚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财产分割，债务分割，市场股价还有那些证券等等太多东西了，苏清禾你有没有脑子啊，为了一个学生搞出来这么多事。”
“你就这么爱他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点头：“是。”
离婚分到的钱和我父母留给我的钱别说一个男大学生，来个班我也养得起。
没必要为了根本花不到的一串数字，困住我的灵魂。
而且，离婚不代表和沈序结婚，更让我迫切的是远离和顾谨之的相互折磨。
顾谨之的表情略显狰狞，我不禁想起曾经我因为乔蓁蓁多次陷入疯魔，他面无表情的劝告我冷静一点别失了体面。
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顾谨之拿起文件撕成几瓣砸回桌面。
“我最后说一遍，不可能离婚。”
说完他环顾四周，又摔了几件手边的玻璃制品才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去。
我疲惫的走回卧室，看着床头那张被扣起来的婚纱照。
曾经，我们也是人人羡慕的恩爱情侣。
那时候我家境优渥，但他没钱，他看着我满身的奢侈品望而却步，直到那年一个意外我爸妈车祸去世。
他陪在我身边两年才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我们能在一起吗？”
在导师的推荐下，我需要出国读书3年。